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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3 / 4)

“……”

皇帝抬眸,深看她一眼,若有所思。

只是现下不是追究他们二人有无私情的时候,皇帝似是觉得疲累了,懒得再周旋,当即下令处死竹莺以及替她出入宫稍带毒药之人,命太医好生给四殿下诊治。

对四皇子,他连一声问候都没,交代完之后便拂袖而去。

院子里,竹林也随之安静下来。

此事竟就这么草草了了。

卓清绾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久久未起,直到双儿上前搀扶,她才恍若隔世般醒神。此时没了旁人,她无所顾忌,转头先去寻傅寒恒的身影,而他亦候她多时。

四目相对之时,她先是清楚地看到他一双清澈的眸子,而后,他冲着她安抚地笑了笑,做口型:我信你。

卓清绾悬着的心猛然落地,竟酸了眼眶,险些落泪。

傅寒恒站在林间小道上,耳畔是飒飒风声,可眼神却直勾勾地落在她身上。这些日子以来,与她故作的疏离全都抛之脑后,满眼的神情恨不得溢出来。她方才受了惊吓,正是需要人陪伴在侧的时候,可他却偏偏不能...

呔,他活了这些年,还是头一回如此恨自个儿无用。

傅寒恒那方还有杂事要处置,没有在竹苑多待。临行前,他从胸口的衣襟内掏出用帕子包着的红豆,当着她的面放在了石头上。

卓清绾抚了抚胸口,压下那抹激动,递给双儿一记眼神,让她去将红豆收起来。

她还有些话要同傅寒川说,无外乎是嘱咐他注意身子,仿佛并不介意刚刚竹莺的肆意编排,与他还是往常那般亲昵。

而这些关怀之语落在傅寒川耳中,却无异于一场酷刑。他嘴角浮出一抹自嘲的笑意,久没应声。

卓清绾一顿,狐疑地唤他,“四哥...?”

傅寒川循声抬眸,“嗯。”

卓清绾揣度一番他不愉的原由,再度道:“方才那女婢的胡言乱语,你莫放在心上。我自会去向父皇说明。”

她本是好心,不料他竟冷道:“清者自清,不必因此事与他人做口舌之争。”

卓清绾一时没回过味来,局促地站在原地。

继而又听他慢条斯理地道:“这院中都是父皇身旁的人,自是不会有风言风语流传出去,你也不必担忧影响你的名声。”

况且,小六方才不也说明了,他信她。

那她更是没什么可担忧的了。

卓清绾误解了他的意思,以为他是在为皇帝的淡然伤怀。此事俨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般简单,要谋害四皇子的必定另有其人,竹莺虽有私心不假,却也是被幕后黑手利用的。连她都能想通其中的关窍,皇帝不见得想不到,归根结底,只是不把他放在心上,不愿浪费精力去查罢了。

卓清绾内心百感交集,不知该说什么劝慰。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找皇帝解释明白二人并无私情,四哥待她好,她千万不能给他招惹麻烦。

她吸入的竹香也不少,站久了难免精神恍惚,方想坐下歇一歇,傅寒川就把刘公公叫进来了。“将公主送回去罢。”

“……”

他的倦怠情绪太明显,连刘公公也颇感意外,下意识瞧了一眼卓清绾。顿了顿,还是道:“公主请罢。”

卓清绾听出他的逐客之意,没敢再留下惹他心烦。待出了竹苑,她仍不放心地嘱咐刘公公,“务必好生照看四哥的身子。”

刘公公道:“老奴省的。”

卓清绾眺望竹苑,少顷,终是失落地垂眸,领着双儿离开了。

待刘公公返回时,傅寒川正站在廊下赏月,时漳伴随在他身侧。

刘公公十分欣赏地瞧了时漳几眼。

他是个聪慧的少年,心性又良善,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若非家中遭难不得已做了暗卫这沾血的行当……不过,世上本就没有“若非”。他如果没选择做暗卫,那位大人也不会挖掘出这么一个好苗子举荐给四殿下,更不知时漳和他患病的老母当下是何境遇了。

四殿下常说,人这一生,冥冥之中皆有定数。而今,刘公公终于参悟了此中道理。

话又说回来,此次计划能成,多亏了时漳心细,是他提前把竹香拿给锦茵瞧了,发现其中有异样,借势铲除了竹莺。四殿下向来不是吝啬之人,他小子若想求殿下帮忙撮合与锦茵的好事,估计这会儿开口就能成了。

刘公公拾级而上,先向时漳递了个暧昧的眼神,而后道:“公主已走了,末了还记挂您的身子,让老奴务必仔细照顾。可见,公主心中是十分记挂您的。”

“是么...”

傅寒川扯了扯嘴角,口中飘出不咸不淡的一句。

他仰头看天,细碎的月光在瞳孔中映出,似波光粼粼的水面。

时漳察觉到他心情不佳,直接地问:“殿下目的已达成,怎的还不高兴?”

目的达成?事情若真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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