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府尉送走柳府丞,带了随从,佯装视察京都城防务,来到西城门营房,唤来值守的郁校尉,问了些军务。然后对郁校尉道:“这月初七、初八两日,都是谁在城门带班值守?你把她们唤来。”
郁校尉领命而去。不多时,郁校尉带着田七和蒲英两名军士来到营房前,她让二人在外等候,自己进了营房,向杨府尉报告道:“报告大人,初七、初八两日是田七和蒲英二人在城门带班值守,属下已将她们带来。”
杨府尉道:“让她们进来。”
郁校尉道声“是”退出营房,让田七和蒲英进去。
田七和蒲英走进营房,见了杨府尉,赶忙施礼道:“田七(蒲英)拜见府尉大人。”
杨府尉编了话道:“有人将你们二人告到本府尉那里,说你们值守城门时对人凶恶,有否此事?”
田七、蒲英二人都道冤枉。田七又解释道:“大人,是这么回事,初七那日下午,桂校尉护送西图国的木匠回来,按照规定,要对车辆进行检查。可随同桂校尉的那人不同意。桂校尉说,她是兵部春尚书的侍卫,车里的东西是尚书大人的,还是不要检查了。可属下不认识那人,怎敢放行?后来那位侍卫从怀里掏出了尚书大人的令牌,属下看了,才放马车入了城。”田七委屈地又道:“大人,属下没对她凶恶,属下只是例行公务……”
杨府尉道:“如果是这样,你倒没错。”又疑惑地道:“你说那马车是护送西图国木匠的,怎么又成了尚书府的了?”
田七道:“回禀大人,那马车确实是护送西图国木匠的,不是尚书府的,不然,我们怎么敢检查?”
杨府尉更加疑惑了,道:“尚书府为何要用护送木匠的马车拉东西?”
田七摇了摇头,道:“属下不知道。”
蒲英忽然像似想起什么,道:“报告大人,属下想起来了,尚书大人的那个侍卫,也是去护送西图国木匠的。”
杨府尉道:“你怎么知道?”
蒲英道:“回禀大人,西图国木匠出城那日,也是属下带班值守的城门,属下看见那侍卫与桂校尉并排骑着马,一同出的城,出城后就再没见她回来。今日大人问,属下才想起这事来。”
杨府尉心想:护送西图国木匠的军士是本人安排的,怎么又有尚书府的人参和了?春大人也没对我讲呀?这是怎么回事?又问蒲英道:“桂校尉与那侍卫认识吗?”
蒲英道:“回禀大人,她们应该认识。两人骑马走在最后,说说笑笑的,看样子认识。”
杨府尉又道:“另一辆马车什么时候回城的?”
蒲英道:“回禀大人,另一辆马车是初八日下午回城的。”
杨府尉道:“你们检查了吗?”
蒲英道:“回禀大人,属下检查了,车辆没有问题。”
杨府尉沉思稍倾,觉得问的也差不多了,道:“好,好。本府尉都清楚了,你们要好好值守,仔细盘查,不然,出了事拿你们是问。”然后挥了挥手,道:“下去吧。”
田七、蒲英赶忙向杨府尉施礼退去。
杨府尉离开营房,直来到京都府,见了柳府丞,施礼道:“柳大人,果真如您所料,这事还真有些蹊跷。”于是,便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详细地向柳府丞讲述了一遍。
柳府丞听后,气愤地一锤桌子,恨得咬牙切齿的道:“这些狗东西……”直觉得心口一阵绞痛,不得不闭了目靠在椅子上。
杨府尉见了,赶忙关心地问:“柳大人不舒服?”
柳府丞强忍住心中的悲痛,极力地掩饰着不让杨府尉看出来,道:“没事,我是气愤她们身为国家军人,竟敢杀人害命。”
杨府尉疑惑的道:“大人,仅凭这个您怎能断定?”
柳府丞暗自道:“这其中奥秘你怎知道?这是春尚书施的瞒天过海之计。是她指使侍卫故意在茅草盖驿站支走另一辆马车。然后在二十里洼杀死了与吴心安同车的木匠,抛尸小树林中。然后把吴心安神不知鬼不觉地接回了京都城。你春尚书真是狠毒,为了一己之欢,竟然杀人害命,而且杀害了我的李友朋。我一定要找你报仇,血债要用血来还。”柳府丞暗自下定了决心。但这些密秘,她又不能告诉杨府尉,只好道:“杨大人,以柳某分析,这个侍卫之前就己与桂校尉预谋好了。当走到茅草盖驿站时,知道二十里洼处荒凉,行人稀少,便故意称马车坏了,支走了另一辆马车。当她们走到二十里洼时,便将西图国的木匠们杀害了。她们无需再往西走,也是怕遇到先走的那辆马车露了馅。于是就先返了回来,因而,才比另一辆先走的马车早回来了一天。进城时,她们那辆马车上有不能让人看见的东西,所以,不让守城的军士检查。不然,大人你想,去西图国就一条官道,只要后面的这辆马车把木匠送到国界处,无论如何都会与先走的那辆马车碰面的,而且绝不会比先走的那辆马车先回来,顶多是一同回来而已。”
杨府尉边听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