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府丞见杜尚书得了康恩,更唤起了她的欲望。她见佛仙殿整个殿梁已经安好,工程没了那么紧张,于是也召李友朋到她府里,与她耳鬓厮磨一番。
柳府丞召李友朋来府几次之后,便觉得这样下去会惹人耳目,遭人议论,对自己不好,便不敢再召李友朋来府。可没过几日,柳府丞又忍耐不住,便假借夜晚察视佛仙殿工地之名,悄悄来到李友朋窝棚里,与李友朋亲热。虽不能像在府里那样尽情尽兴,但却也能基本得到满足。
柳府丞想到不久后,李友朋就要回国去,他们将天各一方,难再相见,不免忧伤。她常常想:能有什么办法把李友朋留下来,与我长相厮守,共度一生哪?她虽然为此费尽了脑筋,但仍是一筹莫展。
再说杜尚书,一心的想把康恩留在身边,可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办法来。不得已,只得让金侍从请来柳府丞——经过用火烤楠木之事,杜尚书对柳府丞又佩服,又感激,她们之间已不再仅仅是上下级关系,而是变得十分的亲密了。杜尚书见了柳府丞也不寒暄,直截了当地对她道:“柳大人,今日请你来,有一事相求,望你切莫推辞。”
柳府丞见杜大人讲的干脆、诚恳,也道:“大人有事尽可吩咐,卑职定当不遗余力,为大人分忧。”
杜尚书道:“不瞒你说,我已与木匠康恩有了恩爱之情,并有了夫妻之事。我甚是欢喜,欲把他长久留在身边,与我共度良宵,享受男女欢爱之快乐,然而,他不久将被遣送回耶律国,我们两人将天各一方,再难相见,我怎能忍受这分离之苦?连日来,我苦思冥想,但终未想出办法来。我想你柳大人是当今诸葛,定有锦囊妙计,能把康木匠留下来,因此请你来,向你讨教良策。”
柳府丞完全能体会到杜尚书的心情,因为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柳府丞心中暗喜,心想:我也正想把李友朋留下来,正愁没有办法呢,现在好了,有杜大人在一条战线上,希望就更大了。但心里却又犯了难:我能有什么办法哪?于是道:“大人,此事甚是棘手,请容卑职仔细地考虑考虑。”
杜尚书知道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心中着急,道:“柳大人,所剩时日不多,你要抓紧才是。”
柳府丞道:“大人放心,卑职一定尽心竭力。”
柳府丞回到府里,反复琢磨,心想:要想把他们留下来,只能修改女儿国法律,不然,断难实现。若要修改法律只有太师同意才行。可怎么才能让太师同意哪?也让太师尝到男欢女爱的快乐?但她马上又否定了这种想法:不行,这样弄不好,不仅取悦不了太师,反倒会把事情弄砸的。若是那样,则没有回旋的余地了。那要怎么办哪?难道只能请杜大人直接上书太师吗?可杜大人的话在太师那儿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哪?柳府丞轻轻地摇着头,自言自语道:“这样做成功的可能性也不大。”她又想:有谁能在太师心目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劝说得动太师哪?她闭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忽然一拍巴掌,兴奋地自语道:“春尚书呀!春尚书身为兵部尚书,掌管全国几十万军队,实权在握,是除太师之外最有权势的人。她两次亲去耶律国,为先王请华神医。前些日,她的部下又从山里采伐来佛仙殿急需的楠木大树,深得太师器重。她的话肯定会受到太师的重视。如果能让她上书太师,肯请太师准许这几个木匠定居女儿国,没准太师真会同意。”可她又犯了难,心想:怎么才能让春尚书呈请太师哪?稍一沉思,心里暗喜,道:“古人云,英雄难过美人关。在女儿国里,美人难过男人关。那就给她来个美男计吧,春大人一定会喜欢。”于是,柳府丞赶忙来到杜尚书府,见了杜尚书,施礼道:“大人,卑职回府,仔细想过,要实现大人愿望,还必须做些功课才行。”
杜尚书急迫地道:“如何去做?你尽可直讲。”
柳府丞道:“大人,要使木匠留在女儿国,必须先经太师同意才可。恕卑职直言,仅凭我等之力,很难实现。卑职想,当今女儿国,除太师外,当属春尚书权势最大,近期又深得太师赞赏与器重,若能取得春尚书支持,此事或许能够成功。”
杜尚书听了迟疑地道:“你是说,让春尚书上书太师?这怎么可能啊?!这种事怎么能给她讲?她又怎肯帮我?”杜尚书心里明白,因为进山伐木的事,春尚书心里还记恨她哪。
柳府丞道:“大人,所以卑职才说要做些功课。”
杜尚书疑惑的道:“做什么功课?怎么做?”
柳府丞道:“大人,卑职有一计策,但还需大人费些心力才可。”
杜尚书干脆的道:“要我做什么?你尽管直讲。”
柳府丞凑近杜尚书,悄悄地对她讲了一番。杜尚书边听边点头应承。听罢,毫不迟疑地道:“我办便是,其他的事就全靠你了。”
柳府丞道:“大人放心,卑职一定办好。”
一日,金殿内议完国事,众大臣陆续走出金殿。杜尚书快步追上春尚书,悄声对她道:“春大人,杜某有一好消息与大人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