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你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
裴欣欣被时泽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被他掐得直翻白眼。她费劲地吐出了几个字:“我……没有。”
时泽眼看着裴欣欣出气多进气少,脸色变得紫红,这才如梦初醒地放了手,他的额头也布满了冷汗。裴欣欣狼狈地躺在地上缓了一会儿才有力气起身,拖着疲惫和惊吓过后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裴欣欣的灵泉在刚才都让时泽喝掉了,她只能等到第二天,灵泉重新聚集的时候再收集,等待的时间度日如年,裴欣欣彻夜未眠。
灵泉真的没有用了。
裴欣欣害怕极了,她的脖子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时泽有多么可怕。裴欣欣抓着自己头发,焦躁地原地踱步。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根本不敢出门。
即使时泽再生气,他现在也无暇处理裴欣欣的事情,因为时家夫妇回国了。时泽问了他的父母在他昏迷的时间里,公司的实际经营者是谁,时父闪烁其词的样子让时泽有了不祥的预感。
时父竟然让他的私生子登堂入室,在他昏迷的时间里趁虚而入,时泽险些被气死。不过时父还是看中他这个时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的,也承诺在他结婚之后,就把公司全权交给他来负责。
时泽这才想起自己那个像影子一样的未婚妻,想着也该和柏景联络一下感情了。结果还没等他联系柏景,柏景自己就带着父母上门了。
对于柏景想要退婚的请求,时家三人都不同意,甚至还道德绑架柏景。最后看柏家执意退婚,时家也只能在咬掉柏家一块肉后,不情不愿地答应了,柏家和时家也因此彻底闹翻了。
回到家的路上,柏父和柏母都被气得不轻,他们从来不知道时家人是那么不要脸的人,也庆幸柏景早早醒悟,没有嫁到那样的人家去。
事实证明,时家在这个事情上可以做得更绝。时家父母回国之后就频繁出席宴会、商业酒会和各大慈善晚会,逢人就抹黑柏家有多么狼心狗肺,对他们刚刚从植物人状态中苏醒的儿子始乱终弃。
柏家的名声因此有了很大的裂痕,有些商业合作也因此谈崩。柏景花费一番心思谈好的项目投资也纷纷打了退堂鼓,这让大大咧咧的柏景也不禁露出了愁容。
“你有什么烦心事吗?”时浩问道。
即使时家和柏景闹成这样,也丝毫没有影响到柏景和时浩的关系,两人从前如何相处,现在依旧如何相处。
柏景很信任地告诉了时浩她面临的困境,时浩听后若有所思。
柏景变得忙碌起来,两人见面的时间却一点都没有减少,一般都是时浩过来找她,带着他的画具,在柏景的办公室里陪伴她。
柏景没有觉得有什么,只是她周围的人都炸了锅。他们都知道时浩是谁,毕竟时浩还算是一个有些名气的青年画家。前一阵子刚回国的时候,因为举办个人画展还被各大新闻媒体报道过。
面对这样的非议,当事人仿佛丝毫没有收到影响,柏景是因为她在忙着一件事的时候,就很难能顾及到其他的东西,这也和她一根筋的性格有关;而时浩对这些非议都看在眼中,不过他对此丝毫不在意,因为他的人生重心已经转移了,对他而言最重要的感情他都转移到了柏景的身上。
为了拉投资,柏景不得不周旋于一些商业酒会中,时浩有些不放心,也尽量跟着一起去。那些人在最初看到柏景和时浩一起出现的时候会有些惊讶,不过久而久之也麻木了,只是在他们的背后小声议论。
不过也有一些人过来挑衅,杨明硕就是其中之一。他和时泽关系不错,不过在他植物人之后就断了联系,这次来为难时浩也是他想要和时泽重修旧好的一个投名状。
杨明硕趁时浩没有任何防备之际,他从侍应生的托盘里拿了一杯香槟,冲着时浩的脸就泼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