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一夏转身走出了办公室,脚步都变得轻盈,穿着高跟鞋的脚好像也感觉不到疼痛了,走出大楼,看看天空是蓝的,蓝得透彻,太阳也是红的,红得透亮,明明晒得人要发晕,可是此刻的她却浑然不觉,好像那些阴暗的日子都被风吹走了,吹跑了,吹散了,迎接她的将是崭新的一天,美好的一天。
毕竟是外企,工资不错,是她理想中的水平,除此之外,福利待遇也在意想之外,这就是骆一夏所能想到的最理想的收入水平。
骆一夏没有急着回家,她决定去附近的几个商厦去逛逛,想想来海城这么久,却从来没有来南区逛,这是南区有名的商圈,她知道里面的东西都价格不菲,但是,看看总可以吧?高跟鞋太累了,她在路边摊上买了一双99元的凉鞋,平底,绑鞋带的,穿起来舒服,这样逛街不会累了。
走进商场,空调开到让人寒冷,但是逛街的热情好像不变,人不多,东西多,多到让人眼花缭乱,多到让人看不过来。包包也精美,衣裳也漂亮,骆一夏轻轻地拿起衣服上的吊牌,看到上面的数字让她有些心惊,吓得她赶紧掉头走出店里,生怕服务员过度热情,自己有可能因为服务员的过度热情而花出不该花的钱,想到这样的心理,骆一夏又觉得有些可笑,简直是悲哀啊,没钱的人活得处处都小心翼翼。
逛饿了,想找个吃饭的地方,商家聪明地将菜单放到门口的迎宾牌上,骆一夏仅仅扫一眼就迅速地否定每一家可以去吃饭的可能,现在自己手上没有一点钱,马上要交房租了,可是工作刚刚落实,多余的钱是一分也不可以花的。
还是回家吧,这让人眼花缭乱的世界时刻撞击着人的自尊心,时刻都可以像玻璃一样破碎一地,然后人们再用坚强的意志重新修复自尊,然后再被撞碎,然后再次修复,就像人的身体一样,精神上的创伤也需要自我修复能力,否则可能没有办法在这个世界上长久地生活。
走出商厦,朝着地铁站走去,路边看到一家沙县小吃,还是这里比较适合我,骆一夏对自己说,然后走了进去,信心满满地坐定,从容地点了一份蒸饺,还有一份小馄饨,然后自己从边上的小料罐里舀了几勺辣椒,放到小碟子里,辣椒红得鲜艳,辣得呛人,但是价格十分亲民,骆一夏慢腾腾地吃着,消耗着下午的时光。
吃完了饭,坐地铁回家,那个租住的地方,虽然不大,但是想想幸好有她们,如果没有她们,她在这魔都便是孤身一人,那些孤独的时刻怎么度过?因为她们的存在,那间出租房的灯也因此变得更加明亮,好像因为有了那盏灯的存在,才有了继续下去的意义。
是不是人的一生中,总是需要那么一盏灯给我们不断地指引光明,让我们可以找到生命前进的方向,拥有穿越黑暗的力量?
“Is anyone here?”柳依依刚打开房门,便朝各个房间喊道。
“听起来今天有什么好事情?”另外三个女孩纷纷从房间里跑出来。今天周五,现在已是晚上十点多了,每个人都窝在房间里忙自己的事情。
“看,这是什么。”柳依依兴奋地摇了摇手中的东西。
“什么好东西,快拿来看看。”骆一夏迫不及待地抢了过去。
“什么呀。”南怀青和沈言希也凑了过来。
“时装周门票。”骆一夏开心地说。
“公司福利,给你们也搞了一张,咱一起去。”柳依依边说边走到房间换衣服。
“什么时间?“沈言希问道。
“明天晚上。”柳依依回答。
“时装周?这不都是很时尚的人才能去的吗?我这,素面朝天的,不行不行。”南怀青天生对这外表就是不自信。
“怀青,别妄自菲薄啊,你这好好捯饬捯饬,哪儿也不差啊。”沈言希回头对南怀青说。
“就是,都捯饬捯饬。”骆一夏说。
“言希,撑场子就靠你了。”柳依依笑着说。
“别闹了,是咱们去看秀,又不是来看我们的,没人会关注到我们的。谁不是看舞台上的、聚光灯下的啊?”沈言希分析一番。
“有道理,so,who cares?”沈言希反问道。
“那今晚得早点睡,最起码不要搞得个个黑眼圈。”南怀青提议道。
对于上班族来说,每个周五的晚上都是特别放松的,好像所有的压力都可以暂时得到缓解,那么周六早上起床就会特别晚,好像精神都得到解放,变得松驰。
四个女孩也不倒外,第一个睁开眼睛的是南怀青,她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一个人晃晃荡荡地在房间里走了走,看到其它几个房间都还没有动静,自己先洗漱了一番,然后跑到厨房里给大家做个简单的早餐。
火腿鸡蛋三明治,最简单的食物。四片面包,两个鸡蛋,几片火腿,鸡蛋煎熟了,火腿也反正面煎两下,夹到两片面包中间,再沿对角线切开,正好四个人的份量。南怀青将三明治放到盘子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