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鬼吧，有点难收，但是有我在，这些都是小意思。”
林杨嘚瑟地挑了挑眉，指着自己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模样。
但是在辛遥眼里一点信服力都没有，她对这个江湖骗子没有一点好感，就知道他和鬼怪一样聒噪。
她无视了林杨，背着包往前走去。
她想好了，既然那道声音只有在见到遗体的时候才能听到，那她不去见就好了，剩下几天的薪水她不要，就说自己哮喘发作，请假在家不就好了？
林杨本还想来个欲扬先抑，说说这只鬼怪有多么危险而自己有多么厉害，只需要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报酬即可，没想到对方压根不给她这个机会，转头就走。
为了方便工作，辛遥总是扎着马尾，露出短短的发尾，工作结束就放下头发，被皮筋扎过的部分留下浅浅的印痕。
她的背影决绝而漠然，和林杨预期中会讨价还价一步三回头的客人完全不一样。
她是真的没兴趣！
“不是！你怎么就走了！”
辛遥的步子迈得很大，灵堂距离市区有点距离，其他人还要在宅子里善后，她借口身体不适逃出来，自然没办法坐师傅的车，只能自己早点坐公交走。
早就习惯如何无视鬼怪的辛遥要无视一个普通人更是易如反掌，完全把林杨当成了空气。
“你听我说，你要是不把那只鬼除掉的话会很危险的。”
“那你去除呗。”
她才不信什么乱七八糟的说法，江湖骗子前一秒还在说她印堂发黑下一秒就能说她吉人天相，目的都是为了骗钱。
林杨哽住了，他是有口说不出，但不说又无法获得对方的信任。
脑海里的系统还在幸灾乐祸。
【你直接和她说你有系统得了】
【我会被当成神经病的！】
【那你自求多福。】
林杨咬了咬牙，还是坚持不懈地跟了上去。
他被迫绑定一个直播系统，需要达到一定人气值和净化值才能把死者引渡去阴间。
净化值似乎只有接触到特定的人才可以得到，至少目前他只碰到了辛遥一个能为他提供净化值的人。
而人气值需要他开着直播才可以。
他的手机里绑定了一个名为引渡人直播的软件，也不知道观众究竟是人是鬼，只有让这些人感到直播内容有趣了才能获得人气。
为了人气值，他分享过干货，哭诉过现实，还拍过土味视频，甚至还擦边扭过屁股，但人气就是一动不动，只有在他和鬼怪接触的时候才会有些许起色。
所以他才来到殡仪馆。
除鬼需要净化值1点和100点人气，但他目前的人气值只有30，距离100还有很远，系统虽然送了一次机会，但他不想浪费，所以才选择和辛遥绑定，为了蹭她的热度。
但这些都不能说，任谁听到自己有系统都会把他当成精神病的。
“不行，我需要你的帮助，我免费帮你除，你站在旁边就可以了。”
“这些鬼怪很危险，不能让他们一直游荡在人间。”
林杨苦口婆心地劝着，怕没什么信服力又增加了其他砝码。
“这样吧，你跟我一起去，我给你一百。”
辛遥这才懒懒地抬起眼看向他。
冬天的天空暗得很快，郊区边的路灯似乎年久失修，低频闪动着，微弱的灯光洒在辛遥脸上，那张常年不苟言笑的脸在顶光的衬托下显得有些渗人。
“这么危险还让我和你一起去？”
“我抬棺也是一次一百，你也给我一百，看来危险度和抬棺有的一比。”
辛遥朝他凉凉一笑，朝着虚空挥了挥手，开着远光灯的公交车在车站停下，而她头也不回地上车，冷漠地坐在了前排窗边。
林杨咬了咬牙，也跟了上去，即使这辆车开往的是他完全陌生的地方。
“你怎么又上来了？”
公交车是公共交通，她没法儿拦着对方不让坐，但是对对方坐在自己前座这个安排有些不满。
因为路线偏僻，车上除了司机就没有其他人，辛遥又换了个位置，坐到了后排去。
“不是，你听我说，真的很快就好了，你跟我进去看我施个法就结束了。”
林扬腆着脸坐到她的身边，苦口婆心地劝着。
“为什么一定要我在，我是什么吉祥物吗？”
林杨原本觉得自己口才挺好的，甚至因为才思敏捷还在校辩论队拿过最佳辩手，但此刻他却觉得自己的语言系统过于贫瘠，以至于在辛遥面前一个屁也放不出来。
“对，对，你体质特殊，站在旁边能增加我的成功率。”
他已经开始胡搅蛮缠，拿游戏做比较，说辛遥就是在强化武器时放在一旁增加成功率的幸运符，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