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讯仙府那么忙,你怎么来庙会了?”
自从接任讯仙府后,哥忙的脚不沾地,都不说庙会了,连家都不常回。想见哥哥还得去府里找他,就算如此,也是看着他处理公务,都不像小时候能一直陪她玩。
孔明煦:“白藏居士来了庙会。”
孔温瑜:“白藏居士是谁?竟能让你跟来这。”
孔明煦:“你成日想着玩,连白藏居士都不知道。”
孔温瑜被哥哥责备也不羞恼,反而理直气壮的挺胸抬头,“你们每个人都有事要忙,我可不得帮你们玩回来,若是哪天你们想放松,我尽可带你们到最好玩最好吃的地方去。”
孔明煦不止一次听到这般歪理,但向来公正严明的孔府长却并没觉得这有什么错。
“伶牙利嘴。”
孔温瑜只觉得这是在夸她,更加自豪了。
“白藏居士是一位大乘期散修,为众散修之最,修为只在问剑门门主之下,引来众位散修膜拜。他也不藏私,不收弟子却常常点拨众人,传说他点拨过一人,灵根不过一品,却在短短几十年从入门修到了元婴。
此事一经传出,散修们闻风而动纷纷求他指点,只是他行踪飘渺,能找到他的人都被点拨了。
是以,大家为表尊敬,对他以居士相称。”
“那哥是来求他点拨的吗?”
“不是,你哥我已拜入寻剑门门下,一人怎能尚二师。我与白藏居士曾有一面之缘,只是还未来得及说话他就走了。我此次前来是想问他,能否成为讯仙府坐上宾,若是能入讯仙府当然更好,造福世人,我这府长的位置,大可让他。”
众人抢破头的府长之位,落到他手里竟然这么轻易就能让出去。
孔温瑜不觉惊讶,她点点头道:“那哥去找他吧,我再四处走走。”
两人分别,谢晏跟着孔明煦走,宁昭懿也继续跟着孔温瑜。
她看到一处亭子,想走过去歇脚,但亭中已有人,一男一女,那男的竟然在调戏女方,女方明显不愿。
孔温瑜心头火起,箭步向前,一掌拍开那人想拉女方衣袖的手。
“浪荡子,竟敢在佛寺调戏这位……”她转眼望去,那位女子有些眼熟,不就是方才坐在她旁边的那位圆脸女剑修么。
女剑修还是冷着个脸,见来了人竟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宁昭懿当然发现孔温瑜口中的浪荡子就是严邈,她有些恍神,原来严邈以前是这样的么。
她见到的几百年后的严邈,虽然吊儿郎当不着正经但也没这么放浪。
然而他被人拍了一掌,却过于安静了。
宁昭懿发现,严邈死死盯着孔温瑜的脸,像陷入了某种回忆,连半分余光都没分给刚才死皮赖脸舔着的圆脸女修。
孔温瑜不悦的皱眉,“你看着我干嘛?恶臭男。”
她说完就想走,刚转过身却不防被人扯住了衣袖,除了那个恶臭男没人会这样做,她一把甩开。
“你敢拉我的衣袖,信不信我哥一剑砍了你的手。”
严邈既被骂又被威胁一番,兴致却更高了,“你的脾性很合我口味。”
孔温瑜翻了个白眼,什么品种的神经病。
他自顾自说下去,“既然你害我失了美人,不如把自己赔给我,陪小爷我玩玩。”
孔温瑜大怒,从未见过如此臭不要脸之人,“这里是佛门净地,你却言行不忌还说如此虎狼之词,不怕午夜梦回良心不安吗。”
严邈全然没被这话吓到,他合上扇子遥遥一指寺门口的姻缘树,“这庙里有月老,专司姻缘之职,我求月老保佑情爱,不算辱没神佛。”
孔温瑜柳眉倒竖,言辞间颇多不耐,“还保佑情爱,真大的脸,月老才看不见你。”
她继续向外走,“你再敢拉我,那臭手就真保不住了。”
严邈果然没在追去,小厮道:“少爷,您放弃了吗?”
严邈脸色正经起来,但他常年不招四六,即使端着一副正经的表情脸上也挂着一丝轻浮,“放弃?”他嗤笑一声,“你没看见美人生气了吗。”
“再追就不礼貌了。”
小厮才不信少爷的鬼话,您什么时候礼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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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煦拜访完主持,朝佛堂去的路上,恰巧看见白藏居士和大师兴致盎然的讨论佛法一并朝外走。身后跟着众多修士,乌压压的,有男有女。
想来这些都是白藏居士的追随者。
谢晏也在观察白藏,他面容平和,身上也无虚影,说明未被人附身过。
进入幻境之前,他和宁昭懿一致认为杨也昌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大概率也会进入幻境。
救师娘出来后,杨也昌对谢晏表现出了强烈的攻击性,即使谢晏不知道两人之间有何渊源。
但宁昭懿十分肯定地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