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寒(四)(1 / 3)

苏应寒失踪一年归来,苏家上下十分欢喜,苏老夫人和苏夫人围着苏应寒哭了半日,见他身旁陪着秀禾,白芷却远远站在一旁,苏夫人又拉过白芷感谢了一通,最后说,“等苏三养好了伤,再给你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白芷脸色一白,摇头道,“此事以后再说。之前传信所说的药材可已备齐?我先去看看。”

苏应寒拉了拉母亲的袖子,道,“母亲不如收阿芷为义女?”

“啊?你们要做兄妹?不做夫妻了?”苏夫人一脸莫名。

苏家主亦板起脸,“婚姻大事岂可儿戏?当初说要娶阿芷的是你,现在说不娶也是你,君子一言九鼎,岂能如此反复?”

白芷抢先道,“是我的原因。”

苏家主与苏夫人对望一眼,所有的话又都憋了回去。

苏应寒看了白芷一眼,又垂下眼,道,“我有些累了。”

苏夫人见他说累,也顾不得仔细询问,连忙安排人带他回去好好休息。

白芷花两日配了药,解了苏应寒的毒,又忙着配调养筋脉和心脉的药,渐渐过了一个多月,苏应寒恢复了不少,虽然力气不如常人,却已能行动自如。

白芷宿在药房里,每日研习药方,每隔两日去为苏应寒施针,苏应寒筋脉虽有所好转,但心疾却一直难有进展,白芷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为何明明药已对症,却效果甚微,有时夜里睡不着,就起来写配方,渐渐有些理解师父当年为何常常夜不能寐。

医者不自医,那日白芷又到天色发白才躺了一会,起床时只觉得头重脚轻,忽然昏倒在药房里,还好外面侍女进来看到,立时喊了人过来。

白芷醒来的时候苏夫人正在一旁守着她,见她醒来松了一口气。

“郎中说你只是劳累过度,将养些时日就会好了。我看苏三经过这两个月调养,已好了许多,你勿需太过劳累,这几日就莫要去药房了。”

白芷一脸惭愧,“苏公子能恢复到如今这样,其实我已尽力了……”

苏夫人心里一沉,“这……是何意?”

“苏公子筋脉受损后拖延太久,又因‘五蕴’之毒发作,伤上加伤,恐难再像常人一样。”

苏夫人一脸震惊,又喃喃道,“难怪你说婚约作废,他如今这般,确会拖累了你。”

“苏公子受伤之时全靠秀禾照顾,难免喜欢上了她,我并不怪他,希望苏夫人也莫要怪他,成全他们二人。”苏应寒回苏家已两个余月,她以为苏应寒已将他与秀禾之事告知家人,故而不再隐瞒,“苏夫人也可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竭尽全力治好苏公子。”

“他喜欢秀禾?那个海外带回来的姑娘?”苏夫人有些震惊。

白芷见她毫不知情,也有些奇怪,“秀禾姑娘不是每日都在照顾苏公子吗?”

“那秀禾来了之后就安排去女学,这许久也未见苏三提起她,他竟瞒我至此?”苏夫人一脸怀疑,又有些恍然大悟,问道,“苏三是不是知道自己不能恢复了?”

“我并不曾与他言明。”

那个纵剑江湖的少年,过得肆意快活,他行侠仗义,打抱不平,他不该一生只能困于家宅之中,恐怕那比让他死了还要难受。

“难道他真变了心?”苏夫人脸色变了又变,立时就想站起来去质问苏应寒。

白芷倒有些看出苏应寒风风火火的性子像谁了,连忙拉住苏夫人,安慰道,“苏公子既未言明,也许是怕你们生气。”

苏夫人一想也有可能,叹息道,“那小子心性未定,连累你了。”

白芷摇了摇头,“我明日准备回药堂一趟,看看我师父的笔记,也许会有些启发。”

苏夫人看她虽嘴里说着不在意,却郁郁寡欢,想着她离开些时日散散心也好,点头道,“你先好好休息,明日我安排人送你回去。”

苏夫人安抚了她许久才离开。

白芷睡了一日,醒来看外面天已黑了,推开窗才发现这院落十分熟悉,当年他们三人还在那颗树下谈笑风生,不想才过了一年多,就已物是人非。

窗外忽然传来声音,“听说你今日昏倒了?”

白芷转过头,却是苏应寒站在一侧,也不知站了多久。

“是昨日未休息好,休息了一日已无大碍了。”

白芷已有好些时日没有好好看他,好好与他交谈了。此刻他孤身站在那里,经过这些时日调理,已长了些肉,脸色也好了许多,咋然一看,与初见时似并没有何不同。

苏应寒似松了一口气,“既无事,就要多注意好好休息。”

“苏公子也是,夜深露重,莫要着凉。”

苏应寒的手在袖子底下攥紧,指节发白,脸上却一脸平静,点了点头,“有劳你费心,我已好了许多。”

“我许久未回药堂,正准备回去看看,你既无大碍,我也好放心离开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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