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面面相觑,隐约看向其中一个头发花白坐在轮椅上的老者。
那老者望着萧若云,淡淡道,“现在的年轻人,年纪不大,胆子却不小。老朽筹谋多年,却比不上你们这两日闹出的动静,能让洞主如此惶然失措,大张旗鼓要找的人,果然有些不凡之处。”
萧若云对老者施了一礼,道“在下方才所言句句为真,至于该如何选择,就看先生了。”
洞主没想到萧若云这么快就策反了这些人,冷笑一声,“一群乌合之众,还妄图反抗?今日若是助我除掉这二人者,可以帮你们改头换面,脱胎换骨,获得新生。”
“那换皮之术,并非人人可行,那些失败的人,不都被洞主偷偷处理了么?”轮椅老者冷哼了一声。
众人闻言都一脸惊惧。
“自古成大事者,就要敢于承担风险,你们想重见天日,又不愿冒险,可笑至极。”那洞主右手摸了摸左手大拇指,又放下来。
若是真的能改头换面,重新生活在朗朗乾坤之下,虽然有风险,这诱惑却不可谓不大,众人又有些动摇。
“改头换面之后,瞒得过天下人,洞主却知道的一清二楚,若是以此为要挟,要你我做许多不愿做的事,那又何谈自由?”萧若云对洞主拱拱手,道:“孟家主,萧某说的可对?”
那洞主浑身一震,面具下的瞳孔剧张,瞪着萧若云,半晌方道:“萧堡主是何意思?”
“这两日我一直苦苦思索,为何洞主仅凭一个照面就能认出我们二人身份,除非对我二人十分熟悉之人,而在南阳城中,我们仅与孟家多有来往,何况这暗洞存在二十年之久,离得最近的孟家竟一无所觉,如此种种说明暗洞与孟家脱不了干系,方才洞主无意中摸右手拇指,而孟家主平素思索时惯常转动右手所戴扳指,方才没摸到扳指,家主才想起为了掩藏身份,已经取下来了吧?”
“我筹谋二十年,不想竟一眼被你看穿。”洞主冷笑一声,“可惜你们今日没有命活着离开此地了。”
他一挥手,谢焕带着侍卫冲上来,那些江湖人立刻与侍卫混战在一处,场面一时十分混乱。
司马元白日与苏应寒仓促交手,被他寻机会逃离,一直心有不甘,此刻立即攻上来,苏应寒拔出长剑,剑气如虹,动作如行云流水,快到只见剑影,不见剑招,司马元内力浑厚,身法瞬捷,往往剑气未成,他就已撕开剑气,攻到近前。
萧若云正想上前帮忙,孟家主却拦住了他的去路。
“可惜你这剑法内力比起苏如,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二十招内,你必输无疑。”司马元冷笑一声,内力暴涨,徒手竟抓住了苏应寒的长剑。
那剑身嗡鸣,竟一时挣脱不开,司马元另一只手蓄力,一掌拍向他的胸口,苏家弟子剑在人在,苏应寒断不会放手,竟硬生生受他一掌,倒退几步,只觉得胸口气息翻涌,差点吐出一口血。
司马元趁机欺身而上,苏应寒浑然不惧,剑气如虹,一剑将他击退几步。
“受我一掌还能支撑,倒是不错。”
说话间司马元又挥出一掌,那一掌用了十分内力,隔着几丈外都能感到气息震动。苏应寒方才那一剑已是受伤之下勉力挥出,眼见这一掌避无可避,只想着拼着再受这一掌也要将他捅个对穿,竟迎掌而上。
萧若云正与孟家主正斗的难解难分,见他这不要命的打法,一时气急,正想拼着受伤也要拦下他。
忽然从旁射出数枚银针,认穴奇准,俱都打在司马元身上,司马元方才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这一掌之上,此刻身上各处穴位忽然被封,一时气息逆流,整个人动弹不得。
苏应寒剑气划破长空,瞬间将司马元心口捅破,司马元难以置信的瞪着白芷,不甘的倒在地上。
苏应寒剑气用尽,也瞬间半跪在地上。
白芷上前扶他坐下,拿出银针,动作极快,数枚银针并下,压制住他胸口翻涌的气息。
苏应寒被阻滞的经脉化作一口淤血吐出来,他混不在意的擦了擦,忍不住伸手抱了抱白芷,笑道,“你怎会在此处?方才看到你,还以为你真是洞主的帮凶。”
白芷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道,“此事说来话长,苏三公子要再这样不要命的打法,估计也不必听了。”
萧若云忍不住在一旁道,“阿芷姑娘骂得好,这小子混起来当真不要命。”
苏应寒坐在地上,凉凉道,“本来还想上去帮一帮萧堡主,既然你如此嫌弃,那我休息一会再考虑。”
孟家主见萧若云与他对战还有空与苏应寒聊天,气得攻势愈发快了。
萧若云方才担心苏应寒,也未全力应对,此刻放下心来,手中扇子挥舞,将孟家主的攻势全都封住。
孟家主自认为任家主二十余年,武功不算太差也不至于连年纪轻轻的萧若云也打不过,却没想到萧若云方才看似与他打得不分上下,实则未尽全力,此时他用尽全力都不能占一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