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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底交心(1 / 2)

这些明珠出自东海南宫家,我外祖父年少时娶过南宫家的一位女儿,这些明珠是她的陪嫁之物。这位南宫夫人去得很早,她嫁过来的时候恰好是十五岁,去世时还不满十七,没有留下一儿半女。不过外祖父临终前还惦念着她,书房里还留有她的画像和生前佩剑,故而我小的时候还时常能听到这位夫人的传闻。

原本南宫世家这样的武林名门是不会与唐门结亲的,奈何少男少女瞧对了眼,那位夫人非嫁给外祖父不可,外祖父也向南宫家许诺若能娶到她,便从此带着唐门洗心革面,唯江湖正道马首是瞻,南宫家这才松了口。后来他也的确这么做了,所以才有了那件被柯慕久拒绝加入极天盟,还被人羞辱的事。

我嫡亲的外祖母则是外祖父娶的第二位夫人,外祖父再次成婚时已年逾四十。传闻外祖母原本只是个普通的农女,嫁入唐门前还跟过两个江湖侠客,不过她生得美丽不可方物,见过之人无不赞叹,加上老夫少妻,外祖父对她也是宝贝得紧,宠爱尤胜过南宫夫人。

这些明珠原本也是一齐在书房里放着,可有一次不知怎么的竟然有贼人来偷,撒了一地,外祖母当时还怀着我娘,不小心踩到几颗,滑了一跤,差点小产,而后这些珠子就到水池里去了。

既然明珠被人动过,那水池里的东西呢?

水池底下放置着我的一些杂物,我连忙查探了一番,用软练把蜡油密封的箱子吊起来。

箱子里的东西还和以前一样完好。一把琴、一把梳子、一只装满干枯花瓣的雕花木匣。

都是些以前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的玩意,回忆很多,于今日却毫无用处,我把它们取出来,瞥了一眼余下的那枚令牌,又把箱子阖上封好重新放入水底。

满怀心事,我随手拨起琴来。

琴弦微动,琴音如旧,听琴之人仿佛还在幽暗里坐着。其实那个时候弹得很不好,七零八落,曲不成调,但是他一直很有耐心,无论我弹成什么样他都会听到最后。

不过等我能完整地弹上一支曲子时,那人已经不知所踪。

一曲终了,背后飘来一阵掌声,“好些时候没听到你弹琴啦!”

是很久没弹过了,被我摔坏的那把琴据说是杜云卿母亲的遗物,后来叫木延风拿去修了,没有还回来。

“宫主还想听吗?”我努力凝着心神,无视环在腰间的胳膊,贴在背后的胸膛,滑过脖颈的嘴唇,还有无孔不入的灼热气息。

“好啊。”杜云卿一边说好,薄唇却咬住我右侧耳垂。最近频频如是,我耳朵上已经有段时间戴不上饰物了。

“先等会……”好不容易推开他,我立马将琴抱在身前充当屏障,“我今日还想再弹一曲,好歹等弹完再……”

“再怎么样?”杜云卿抬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比少年时更显俊雅的眉眼里盛满温柔之色,抱琴女子溺在他眼底的星星里,又忍不住抬头吻上他的嘴唇。

他的嘴巴不薄不厚,恰到好处,稍稍亲一会儿便绯色一片,在那张白玉神仙面上格外显眼。

始作俑者偷偷吸了口气,将他按坐到石凳上,抱着琴逃到玉榻上盘腿而坐,动作一气呵成。

“宫主就坐那里。”我见他有起身之势立马朝他喊道,“桌上有个木匣子,你拿着。”

杜云卿面上沉静下来,他望着我,拿着木匣静静坐在桌边,什么都没问,什么都不说。

此刻其实也不必说什么了。

我低头抚起膝上的琴,模糊的往事伴随着琴音又清晰起来。

这个石洞里是有人来过的,在我练功最绝望的时刻,从水池里突然冒出来的,吓得我差点魂飞魄散,所以印象极为深刻。

那个时候我还小,别人讲什么都信。他说他是新来的小厮,误跌入外面的潭中,顺着水流漂进来的。

我听他解释得合理,便没有为难他,拿布条蒙了他的眼睛领他出去了。

后来他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接过了替我送饭的差事,别人送饭都是放在外面的岔路口,待我到半夜去拿。他则会专程等在那里,他带来的饭菜要热乎些,每次还会给我带几身更合身的衣裳、更合脚的鞋子、镇痛的药材或是些解闷的玩意儿。

一来二去我又像被鬼摸了头一样,竟然如法炮制将他带进来。

我还一度以为上天又派了新的唐阿虎给我。

可我出洞前此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从头到尾都没看清过人家的模样,出来之后更是查无此人。

此地乃唐门禁地,除家主外旁人不得入,我知道自己这是闯祸了,连着好几个月都睡不安稳,所幸后来无事发生。此事我不敢对人提起,只是想办法将水底的通道堵上了。

如今故人又在眼前了,原来梨花树下竟然不是一切的开端,可杜云卿究竟来唐门做什么?他想要什么?我不禁自嘲地苦笑。

我一直自欺欺人不愿细究杜云卿在某些事情里扮演的角色,可也许秦久说的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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