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尘泽立刻起身,朝着内室看去:“屋内有人?!”
姜怀疏:“大概是……风吧。”她扭头看向邬尘泽,“我一会儿把窗户关上,若是没事,你就先回去吧。”
邬尘泽瞪着内室那道门,语气莫名:“我倒是不知道,风竟然是个人的影子。”
姜怀疏顺着邬尘泽的目光望过去,只见内室的门上映着一道清晰可见的人影。
姜怀疏:“……”
她挠了挠额头:“呃……大概是……衣服之类的?”
邬尘泽似笑非笑:“你在问我?师、尊。”
他一字一顿,将师尊两个字咬得极重,一边说一边朝着内室的门口走去。
姜怀疏看着他走到房门前,那双修长的手指按在门板上,邬尘泽回过头:“弟子跟着师尊三年,还未给师尊打扫过房间。”
姜怀疏:“倒也不用这么……”
姜怀疏话音未落,
“吱呀”一声。
内室的门突然打开。
宋亭阑手里握着一个小手帕,掠过邬尘泽,看向姜怀疏道:“师姐,房间收拾好了,方才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灯盏。”
姜怀疏:“没事,灯盏罢了……”
她扫过脸色铁青的邬尘泽,伸长脖子朝屋内看了一眼。
方才还光秃秃的内室,这会儿摆满了鲜花和小摆件,床单和窗幔都换成了崭新的云锦,地上还铺着绒绒的白色地毯,蓬松柔软,看上去就触感极好。
“法衣叠好放在了床头,我在柜子里放了一套珍宝斋的睡衣,夜里凉,师姐可以换上睡衣,放下床幔,上头有个小型阵法,能防风保暖,窗台上的灯烛有安神助眠的功效,若是师姐不喜欢,还有其他气味的。”
苏亭阑越说,邬尘泽的脸色就越难看。
苏亭阑说完,转头看向邬尘泽,明知故问道:“师侄来此做什么?”
苏亭阑脸上淡淡的神色不变,又似乎是真的在疑惑。
邬尘泽攥紧了拳头,想起自己丢在桌子上的那个平平无奇的储物袋。
可恶,不就是几根香薰蜡烛,几块地毯!
邬尘泽铁青着脸:“这些事就不劳师叔费心了。”
苏亭阑浅笑看向姜怀疏:“不费心,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
眼瞅着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奇怪,姜怀疏推着邬尘泽往屋外走:“好了,看也看过了,你回去收拾你自己的房间吧。”
邬尘泽还想开口说话,已经被姜怀疏推到了大门口,他刚一转身,门砰地一声,险些夹住他的鼻子。
很快,门又再次打开,从里头扔出来了一个储物袋。
“你是徒弟,师尊怎么能要你的东西。”
紧接着,门又“砰”地一声关上。
邬尘泽抱着自己储物袋,神色阴郁地盯着房门,越想越气,他伸手欲敲房门,指节还未触到门板,便被一道声音叫住。
“邬师侄还是不要叨扰师妹为妙,”徐鹤轩顿了顿,“省的惹人厌烦。”
徐鹤轩站在拐角处,半张脸隐在阴影之中。
邬尘泽转过头盯他片刻,走上前,掠过徐鹤轩身侧时,听到他嘲讽道:“苏师弟,到底是天赋异禀。”
“天赋?呵。”邬尘泽冷笑一声,擦身而过,他从不信什么天赋。
他只相信想要的就自己去争取。
屋内。
苏亭阑从储物袋中取出食盒,灵食冒着热乎乎的气,姜怀疏坐在桌子前,看着满桌子琳琅满目的饭菜。
“这几个是我特地为师姐调制的营养餐,那些是从饭堂带来的。”
姜怀疏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好家伙,只有饼子馒头是从饭堂打的,这些色香味俱全的菜和汤都是他做的……
这几天她不在峰内的时候,小师弟不会都在忙活这些吧!
妖族少主都这么居家的吗?
姜怀疏余光瞅了一眼宋亭阑,拿起筷子,夹了一勺灵鸭肉,肉质软弹,味道可口,还没有腥气,食堂大姨都做不出这个口感。
姜怀疏咽下口中的食物,发出灵魂质问:“师弟……你,这几日都在做这些?”
苏亭阑:“不合胃口?”
姜怀疏摇头:“没有,只是……你们妖族平日除了修行还要学这些吗?”
她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内室,脑子里冒出来一个词“整理内务”,若是这么想,好像也很正常。
苏亭阑见她吃的开心,轻笑道:“是我族中的要求,我自幼就修习厨艺。”
姜怀疏小心翼翼问了句:“……这也是和那个族契有关?”
果然,苏亭阑的笑容收敛了一些,耳尖微红:“不全是,男子本就要修习这些,日后才好寻到道侣。”
妖族竟然是这种风气嘛!
“过两日到了仙盟,我再过来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