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怎么有那么多人围着?” 猗诚指着一处问。
此刻有一处极为热闹,人里外围了好几层,我们好奇的凑过去。
一阵异域独有的的奇丽旋律传入我的耳朵,人群中心是几位身姿婀娜的美人。
乐声起,纤手随之翩然,似步步生莲。
随着轻捷的步子不停旋转着,胡琴渐急,一少女着一身绯色舞衣,飞旋至中心稳稳停住。
琴瑟也顺时止住,不过顷刻便又尽情倾出,那少女乍然流转,裙裾飘飞。翩跹间隐约可见她若雪的肤色,粉面上一点朱唇更是让人见而失魂。
即使自小见惯宫宴上的舞蹈,我也被这一场如梦如幻的“天宫盛宴”惊艳到了。
“她们.......是谁?”我还沉浸在曼妙的舞姿里,恍惚问出这个问题。
等了良久也未见有一人回答我,我转头望去——
猗诚双手抱臂,定定的看着我,面无表情。
林安倒是个好家伙,此刻眼睛一动不动黏在了中心那位姑娘身上,一刻多余的也没匀出来。
“咳咳咳!”我试图唤醒他的灵魂。
他还是没有丝毫移开目光的意思。
我无语。猗诚察觉到了我的表情,推了推林安:“别再看了,再看口水都要下来了。”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
林安被点醒,这才嗔怪的看着我们:“干嘛,还不让人看看这般赏心悦目的舞蹈了?这可是我家酒楼!”
猗诚一挑眉,努力噙住笑:“你是在看舞,还是在看人?”
他面色一红:“你瞎说什么!”
我和猗诚心下了然,相视一笑,并不揭穿他。
“这位大哥,你可知这群姑娘是何人?”林安随便拉了旁边的一个大哥问到。
“这位兄台,你是头一次来安山吧?在我们安山的林家酒楼,这几位姑娘可是出了名啰!”
“出了名?”林安饶有兴致的问。
“可不是,这些都是西夜族来的舞女,被林家酒楼买下,如今可是名动安山了!”另一个兄台自来熟的接话。
西夜族?我在一旁听见这词来了精神。
西夜族是异族中土地最大,实力最强的,很多中原国家也对其防备三分。
“是啊,这几个姑娘里,就数姣黎姑娘最为出名!长的好看,舞也跳的最好!”
“姣黎?是哪个?”林安追问。
“就是刚才正中心那个,飞旋舞是她的拿手活儿,简直是名动安山了!”那兄台露出一副如痴如醉的样子。
“姣黎.....姣黎....”林安嘴里反复呢喃着这个名字。
(2)
“舞也看完了,曲也听完了,咱们是不是该吃饭了?”我心心念念惦记着空空如也的肚子。
“吃!当然要吃了!”林安带我们走到一处空位坐下,拍拍桌案。“小二!”
一个伙计闻言乐呵呵的走过来:“几位客官,有什么需要的?”
林安没有接话,只是在怀里掏出一块沉甸甸的铜符,做出十分霸气的样子甩在桌上,符上赫然刻着一个大大的“林”字。
那小二见了这符如见了天子令般忙弯腰行礼:“原来是贵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几位请稍等,马上上菜!”
要说这林家铜符走遍天下林家产业都畅通无阻呢,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我眼前便大大小小落下了十几个碟子,里面盛着令我眼花缭乱的菜肴。
我举着筷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别客气!随便吃!饿了管够!”林安拍拍胸脯。“要知道,你林小爷可是个行走的饭票。”
猗诚顺势往我的碗里夹了一筷子烧鹅。我脸颊微微发热,对他感谢的笑笑。
他也淡淡一笑:“别的不说,林家酒楼的烧鹅可是一绝。小时候总是和林安一起来吃。”
“可不是,猗诚最好这口了,想必在外征战的时候,最想的就是我家的烧鹅了吧?”林安打趣的笑他。
“就你多话。”猗诚无奈的举起筷子往他脑门上一敲。
我一边吃着菜一边看着二人拌嘴,当真是有趣极了。
吃着吃着,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诶,这个案子已经了结了,我们是不是要回京城了?”
猗诚点点头:“是的,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我撇撇嘴:“安山也挺好的,在京城待久了,多憋屈啊。”
猗诚手握拳抵在嘴前笑了笑,眼角微微弯起:“人们都说京城富贵迷人眼,挤破了脑袋也想进去,殿下倒是一股清流。”
我无奈耸耸肩:“皇宫就像个巨大的富贵笼子,出来了就不想回去了。”
和前几年相比,没有沈月华,这宫里越发无趣了。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