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西南部转运司的转运使,负责此次西南赈灾款的下发。
他又翻了两页,目光停留在另一个名字上,钱泉。
相比李金涛,钱泉的地位则又高了几个位阶,他可是户部侍郎,正四品官职。
西南,木子李,涛则有泛滥之势。
金源于水,想必就是指这钱泉了。至于东北...黄济康隐隐记得,钱泉并不是京城人士,他的家乡便是来自东北部,还是费尽千辛万苦经历了重重科举,得以到达今天的位置。
黄济康和和昶帝对视一眼,眼底皆有不可置信。
赈灾的官员下放一向是朝廷机密,更别说涉及户部侍郎这类大官的身世经历。
许溪云这个身份的平民老百姓,绝无可能获取这些资料。
那她说得既然能完美契合,便是确有此事了。
和昶帝眼底划过一丝阴翳,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他懂,平日里小打小闹的他也从不跟他们计较。
总得让他们有利可图,才会死心塌地地替自己做事。
可这次他们的手伸得未免太长了些!竟伸到赈灾款上去了!
听听刚刚许溪云说了什么,赈灾款百姓一分都没拿到!
还惹得天神大怒,降罪于世!
皇帝想到几日前他们跪在自己面前假惺惺地可怜百姓的模样,便觉得一口浊气闷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黄济康!”
“奴才在”
“给我查,查到底!”
许溪云走出宫门时,心里还有些后怕着,方才最后几句话,皇帝的气势实在太过吓人,她抚了抚胸口,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已经被她手心汗水濡湿的纸条来。
那纸条墨迹已经晕开,看不清上面具体写了什么,依稀能辨别出“钱”“李”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