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令你更加成熟懂事。下次回家,你会知道家里到底有多好。
不过……
藏在折扇背后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皇甫裘无声笑了笑。
他的妹妹,可容不得任何人轻视!有他这个亲大哥在,又怎会令他的小裳儿受委屈呢!
婵娟楼——有些意思!
隔壁桌的对话,系数入了黑玉芽耳中。
想着方才场景,她放下手中喝了一口的玉质茶杯,小声问道:“白哥哥,他们就是摘星阁的少阁主和大小姐吗?你说,江湖之中,是金凤宫财力更加雄厚,还是这摘星阁更有钱呀?”
白问歌也听到了隔壁桌皇甫兄妹的对话,只是,他没想到玉芽会问这个。略一思量,他也同样小声回道:“玉芽,依我所见,两者之间,应是平分秋色、不分伯仲的。”
世人皆知,金凤宫谢宫主最是讲究。无论是身上之物还是吃穿用度,举凡谢宫主所用,几乎都是最最奢华和最最稀有的珍品至宝。
那样的生活,怕是只有王亲贵族才能享受得到。甚至,与京中第一人相比……或许,谢宫主还能更胜一筹呢!
至于摘星阁在江湖中的地位……
传闻,摘星阁阁主皇甫剑雄,为人最是大方厚道,被他周济帮补过的人,简直不计其数。皇甫阁主喜爱结交天下豪杰,交友之广,令人叹服。而最能体现他大方一面的,便是其送起礼来,向来毫不手软。
每次谁家办宴,大家最关注的,莫不是东家与摘星阁有无关系。若有,宾客就会无比兴奋,因为能有幸目睹摘星阁的手笔,对他们来说,不仅能开眼界,还能四处说道炫耀,简直是美事一桩。
从摘星阁里送出去的贺礼,件件价值连城,的确值得众人争相讨论、传为美谈。
“我记得,前两日繁兴城里正好有人家举办寿宴,想来,皇甫兄妹到此,该是代替皇甫阁主前来祝寿送礼的。”
“照白哥哥这么说,皇甫兄妹对这婵娟楼盛宴,也是颇感兴趣咯!”不然,他们也不会在此多做逗留了。
“嗯。”白问歌看向大厅步凌鹰所坐方位,开口徐道,“说起来,金凤宫与摘星阁也颇有渊源,如今两派少主相见,或许,日后还能成为朋友。”
步凌鹰一身正气,皇甫裘亲切随和,两人在江湖中,皆是名声在外的少年侠客,他们若是为友,定能流传出一段知己佳话。
黑玉芽闻言,轻笑出声,抬眼看向白问歌,扬笑问道:“白哥哥的意思……莫不是承认了步少宫主这个朋友?”
玉芽脸上,妆容依旧夸张显眼,可眼中跃动的光芒,却比夜空中的星辰还要好看。
白问歌痴望片刻,轻咳了咳,虽不想承认,但还是缓缓点了点头。
只要步凌鹰不再打玉芽的主意,那他——就认了这个朋友!
将白问歌的反应看在眼里,黑玉芽弯唇一笑,心里颇觉有趣。
带着满眼笑意,她开口问道:“这摘星阁少阁主,白哥哥可是第一次见?”
沉吟片刻,白问歌低声回道:“小时候应当见过一次。”
座旁屏风挡住了各桌宾客的脸,但隐约间,还是能看到屏风后面几道坐着的模糊身影。
黑玉芽听白问歌如此说,立马来了兴趣,睁大双眼,打算仔细聆听。
白问歌见状,无声笑了笑,缓缓回忆道:“族中大长老八十大寿那年,皇甫阁主曾带亲儿前来拜寿。那时,我也不过七岁,虽然记不清他们的样貌,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是,寿宴过后,白龙堡上下对皇甫阁主的大方倒是谈论了很久。”
在他印象中,大长老向来严肃专注、不苟言笑。但那日对皇甫阁主,大长老却是罕见的笑逐颜开、夸赞不已。
爹也曾经说过:皇甫阁主此人,值得交往。
如今一见,皇甫少阁主之风采,当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黑玉芽了然点头,对于江湖中大门大派之间的交际往来,她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明面上,大家都是风平浪静、相安无事的,甚至,大多数门派之间还颇有交情、往来密切。但私底下……某些门派的作风,可就很有问题了。
婵娟楼里,处处都有私语交谈之声,对于无法像皇甫兄妹那样堂而皇之站起来四处观望一事,黑玉芽的心里,颇觉遗憾。
不经意间,她的视线看向了对面,这一看,真是令她又惊讶又好笑。
轻轻撞了撞白问歌,她小声低问:“白哥哥,你看对面,能看清坐着的是什么人吗?”
白问歌抬眼看去,这一看,却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怎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