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刚过,奥丁就下了好大的一场雪。
天气一天比一天的凉了下来。
莱茵哈特发现弗拉梅似乎在躲着他。
他和吉尔菲艾斯现在工作的地方里王城很近。
那天之后,他又应邀进宫了好几次,弗拉梅一次也没出现过。甚至只要是他出席的宴会,就会收到公主生病的消息。
他托人打听了好多次,又自己趁着进宫见姐姐的间隙拦下眼熟的侍女。
“现在天气凉,公主殿下是的身体娇贵,生了病,不方便见客。”
他得到的消息出奇的一致。
但是,别人可能不清楚,他可清楚的很。
弗拉梅常年有体力训练的计划,她那样还身体弱,那整个首都的贵族小姐们都要活不了了。
而且就算是一时不小心,染了风寒,也没有道理拖了这么久。
莱因哈特困惑极了。
以往,他每次进宫,弗拉梅都会独自站在姐姐宫殿外的火星衫柏下,等他出来。
然后他们会一起走走,聊聊天。
虽然因为身边总会有皇帝的眼线,他们没法聊一些过于敏感的话题。
他们经常会有一些意见相左的地方,大到帝国未来的建设方向、同盟的缺陷;小到安妮罗杰以前做的蛋糕,到底哪一款最好吃;吉尔菲艾斯最后到底会和谁终成眷属。
他们的想法总是很不相同。
但是新无忧宫走到宫门口的道路实在是太短暂,他们很快的争吵,又用更快的速度和好。
所以莱因哈特从来不怕自己会惹恼弗拉雷,哪怕那天宴会上莫名其妙被她踩了脚,落了面子,莱因哈特也没太当回事。
莱因哈特的心不在焉很快就引起了吉尔菲艾斯的注意。
“你在想公主殿下?”
“没有啊。”
“你在想公主殿下?”
“不。”
。。。
“你是在想公主殿下。”
“胡说八道什么啊!”
心思细腻的红发友人三言两语就试探出了莱因哈特的真实想法。
“公主殿下可能是在生你的气呢。”红发友人端出两杯升腾着热气的咖啡,提醒道。
“她为什么生气?”
莱因哈特不明白。
在他看来,他刚刚从战场上回来,搏得了赫赫军功,连升两级,姐姐都夸他。
还有数也数不清的奶油蛋糕似的贵族小姐不要命的粘着他。
弗拉梅就算不学那些庸脂俗粉的作态,总应该要为他高兴的吧。
“你还记得费尔姆特·连内肯普上校的夫人吗?”
莱茵哈特当然记得,那个黑发的母老虎,不顾上校脸面,当着众人的面,就对上校大吼大叫。
更不可理喻的是,上校居然没有发火,甚至还连连陪笑。
实乃吾辈之耻。
吉尔菲艾斯感觉到莱因哈特眼里的不屑,叹了口气:“你就没想过,上校为什么不生气?”
“怕老婆还能有什么理由。”他回答。
“你呀你呀。”吉尔菲艾斯笑了出来,“上校夫人是因为太担心了。”
“旁人在乎的是你身上的荣耀,但是真正的家人更在乎的是你的安危。”
“我们这次冒了多大的风险,安妮罗杰姐姐你还可以瞒得住,公主殿下肯定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是说她担心我?”他说。
莱因哈特陷入了沉默。
他毫无疑问是一个勇敢的人,不管遇见什么样的困难和危险他绝不会退缩、放弃。如果他真的死了也只是证明他还不够强大,不够强大的人是没有存在价值的。
可是,弗拉梅恐怕不是这样想的,他想起了曾经,
曾经心中充满仇恨却没有力量的他,曾经指尖上的那一点温热的眼泪,时隔多年,这样的温度几乎要把他灼伤。
“好麻烦。”他张嘴,却只能说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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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菲艾斯最近走了桃花运。
或许说是最近并不妥帖,相对于昳丽夺目,却难以攀折的金发好友,性格温和有礼的他向来更受女人欢迎。
自从就读军校期以来,他每周所收到的情书拜帖就数不胜数,总要花时间整理一番。
但是,他居然收到了希尔德·冯·玛琳道夫小姐的拜帖,弗拉梅公主殿下身边的贴身女官。
这让他不得不引起重视。
傍晚,咖啡馆。
希尔德不断搅拌着杯子里的黑咖啡,等待着吉尔菲艾斯的到来。
她的脑海里满是这位16岁中尉的基本资料,小吏之子,平民家庭,性格温和,能力出众,尤为擅长格斗术,莱因哈特唯一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