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一双眼睛很大,吊着马尾辫,感觉充满活力。
“你不住这里吗?”
沈确看着她,下意识要回答,但他很快又注意到面前女生眼里的搭讪意味。
沈确又转过头,不去理这个女孩。
他看着这栋楼,心想,
不出国就不出国吧,要和其他男人暧昧就和其他男人暧昧吧,我也懒得去管你了。
反正你也从没有真的把我放在心里,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
沈确低下头,绕过了那个女孩,离开了这栋楼的门口。
陈最疲惫地回到家里,她应该是感冒了,整个身子滚烫烫的。陈最走近浴室,给自己冲了个热水澡。
洗完澡之后,陈最坐到课桌前,打算把今天还没完成的试卷做完,她拿起笔,看着试卷上的复杂英文语句,觉得又有点心烦,但最后她还是强迫自己集中精力做完了这套试卷。
陈最做完题,也不觉得心烦了,就觉得浑身没力气。她放下笔,趴在桌子上。
不需要集中心力去写试卷,陈最趴着趴着,就又想起了令她不开心的事情。
她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下和沈确这么些天相处的过程,毫无疑问那些日子是她从没感受过的美好。她觉得自己如果聪明的话,就不该轻易地放过这样的一个男人。
可正如周序然所说,她就是一个胆小无比的人,为爱冲锋的是勇士,她太弱了,机会来了也把握不住。
往日情景历历在目,她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想到她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陈最的最后一个回头,看见他被众人围绕着,低着头吹蜡烛。陈最恍然,那个画面始终缠绕着她的心,成为她被沈确吸引又常常感到痛苦的根源。
没必要。陈最心想,没必要这么难受,反正以后说不定还能遇见更好的。可当她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看到自己的小床之后,她的眼眶又不受控制似的瞬间红了。
陈最一看到那个床,就想起那天沈确睡在自己房间里的情形。
陈最想起那天他们两个人在这张床上的誓言,简直就像是个笑话一样。
陈最躺回到自己的小床上,已经半夜十二点了,天是全黑的,连窗帘都不用拉。
她闭上眼睛,想让自己静下来。本来就累,陈最渐渐睡着了。等她在醒来的时候,陈最看向窗外,天还是全黑的,她又看了一眼手机,凌晨四点,她居然才睡了两个多小时就醒了。
可能是因为睡了一会觉,她的身体轻松了许多,她起身坐起来,但人一旦从睡梦中醒过来之后,生活中所有的琐事都会立刻铺满大脑皮层,于是陈最又觉得身体沉重了起来。
陈最想再补补觉,刚刚准备躺下,就听到门铃响。
陈最一愣,随后又是一慌,合租的历史老师今天不来这里住,平常陈最的公寓也从没有任何人这里,她也没点外卖。
还能是谁?
陈最下床,穿着拖鞋走到门口。
“谁啊?”
门外没人应,陈最向猫眼看了一眼,一道黑色的身影站在外面,低着头。
陈最的预感应验了,她犹豫着,还是没打开门。
“这么晚了你过来做什么?”
门外还是没人答应。
陈最皱着眉头,最终还是开了门。
门打开的一刻,陈最闻到浓浓的酒味。
“……你喝酒了?”
沈确温吞的神色看起来已经醉得很严重了。
“为什么不跟我走?”他低声开口。
陈最没听清,“什么?”
沈确抬眼看她,“我问你为什么不跟我走?”
他的目光有些恐怖,令陈最不寒而栗。
沈确:“你就这么戏耍我们之间的感情?这么绝情?”
陈最说不出话。
沈确看着沉默的陈最,忽然咧嘴笑了,那低低沉沉的笑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怪异阴森。
“我还真是没想到我有这么一天居然能像个舔狗一样卑微,太蠢了,我简直太蠢了……明明有那么多的女人,非要吊在你这么一棵歪脖子树上。”因为醉酒,沈确有些语无伦次,他说着说着忽然一顿,看着陈最,“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蠢?”
陈最看着这样的男人,轻轻地说:“没有。”
沈确还是笑,他讽刺地说:“你确定你没有?”
陈最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沉默了一会。
但没想到她沉默的这个动作彻底地激怒了沈确,他狠狠地说道:“你还说自己没有!你是不是从头到尾都没把我放在眼里!”
陈最看见沈确忽然激动起来,害怕他的声音惊动了隔壁的人,连忙把沈确拉进屋里。
陈最关好门,对沈确说:“你小声点,我去给你倒杯水。”
陈最去厨房倒了杯热水,然后拿着水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