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长得还帅。”
“嗯。”
陈最在沈确面前毫不留情地夸奖别的男人,却换来他随意的声声同意。
陈最彻底沉默了。
就在陈最沉默之际,沈确的手掌心伸到了陈最的面前。
“把手给我。”
“嗯?”
“把手给我,让我看看。”
陈最理解了他的意思,她犹豫了一下,向前两步,最后还是把手放了上去。
这还是沈确第一次这么正式地牵着陈最的手。
他低着头,借着月光仔细地看陈最手上的伤口。
陈最紧张地看向一边的铁栅门,铁栅门外停了一堆的小电瓶车,她看着那些电瓶车,胡思乱想。
他在关心自己吗。
显然是的,但是是以什么身份呢。
陈最觉得这种暧昧不明的关系是能够让人兴奋的,可也暗藏着痛苦,并且陈最和沈确关系确定的钥匙似乎掌握在陈最这里,陈最应该要尽快做出决定,否则或许是有些不道德的,会伤害到别人。
可陈最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是真的不知道。
她或许想,可她也害怕,害怕很多很多,现实存在的,虚无缥缈的。
“周序然怎么吃个饭都能让你受伤。”
陈最刚准备说是自己不小心碰到的,转头的那一瞬间,就看见沈确的表情。
他低头皱眉,神情里掩饰不住的责备。
陈最心里砰砰直跳,随便转换了话题,说:“你吃晚饭了吗?”
沈确抬起头,牵着陈最的手却没松开,“没有。”
没有?
陈最顿了顿,说:“那你不饿吗?”
“饿。”
“......”
沈确又说:“你请我去你家吃点东西?”
陈最一秒都没犹豫地说:“不行。”
沈确低头笑,笑中透着温柔与狡黠,让人心神俱荡,“逗你玩的,别紧张。”
“......”
陈最皱了皱眉,忽然一个小黑盒子出现在她的视线里,陈最下意识接过。
“这是什么?”
“礼物,给你的。”
又是礼物?
“这么小的礼盒。”陈最毫不客气地说,“你要是在里面放个戒指我可不可能收。”
沈确挑眉,不做声。
陈最低头打开礼盒。
一串手链。
“是白水晶的手链,助学业的。”沈确在陈最头顶上说:“没多少钱,你要是愿意戴的话可以戴在身上求个心理安慰。”
陈最:“我这学业还需要助吗。”
“那就保平安。”
……
这手链是不是还能降妖除魔啊。
不过虽然在心里诽谤,陈最看着那串手链,看着看着,不自觉地就笑了。
过了一会,头顶上的人一直没说话,陈最抬头,笑看着沈确,“怎么了?”
“没什么。”
沈确转过去,看着铁栅门,不经意地说:“我可能要走了,祝思若刚才给我发消息,说有点事情要单独跟我说一说。”
“谁?”
“祝思若。”
陈最还是没反应过来,“谁啊?”
沈确脸一黑,没好气地说:“我们学校校花你不认识!”
“……”
学校校花?
什么时候选出来的?她怎么不知道?
可能是在她还没到顺海高中的时候吧。
陈最点点头。
沈确:“那我走喽?”
陈最:“嗯,你路上注意安全。”
不知道是不是陈最的错觉,沈确的脸更黑了,他说要走也没走,转过头去不知道在看什么,陈最刚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手机忽然震了。
陈最心里奇怪这个时候还能有谁给她发消息,她将手机拿出来,看了那一条短信,瞬间就怔住了。
面前的沈确,粘稠的夏夜,暧昧的氛围。
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陈最的眼里,只有那短短的一行字——
【我到你出租屋门口了,你不在家吗,敲门没人应。】
陈最反复地看着那一串号码,反复地看。直到一边的沈确注意到她的不对劲,碰了碰她,问道:“陈最?怎么了?”
陈最连忙收起手机,她抬头对沈确说:“你不是还要去找校花吗?赶紧去吧,我先回家了。”
陈最说完也不管沈确,自己一个人就跑走了。
沈确看着陈最的慌乱的背影,轻轻地笑了,这或许就是女孩子表达自己吃醋生气的方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