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子上架的季苓当然不可能不干,心中想着:不就是一把剑嘛,能有多重。
接过那把剑的一瞬间,季苓知道大事不妙,在往下坠的一瞬间太子出手将那把剑捞住,温声说着:
“好了三弟,男女子力气本就不同,不要再逗她了。”
说罢将佩剑重新还给了玄桦,玄墨声冲着季苓礼貌一笑。
“我就是为了逗一逗她,那二哥不如陪我练一练?”面对太子的说辞,玄桦多少还是要听的,这下觉得有些心虚,连忙转移话题。
“好啊,来吧。”
两人走到一旁的空地,在对面站着。
玄桦收起了原先平日里那副肆意随和的模样,掌中执剑,而太子也收起了那平日里的儒雅气派,那时常挂着的笑脸在此刻全然无踪,只剩下眸中翻滚的墨色。
刀锋相对,两人各有千秋,一时间纠缠在一起分不出胜负,耳旁只剩下刀剑碰撞的声响。
“哇。”季苓此时眼中只能看见面前两人斗剑的身型,原来自己以前练习的不过是小儿科,甚至连门道都没有进入,如今深深被两人的气场震慑在原地。
刀光流转,只见玄墨声顺着刀的走势,出其不意一击,将刀架到了玄桦的脖子上,用刀刃拍了拍他的肩,然后立马恢复了那张笑脸:“三弟,要集中注意啊。”
“二哥,是我输了,甘拜下风。”玄桦也恢复原先那副样子,那副纨绔架子在一瞬回来。
“喂,看傻了?”玄桦边走着,在季苓眼前晃了两下,接着走到商淮景身边,“商淮景,你快看看我方才的剑术有无长进啊,我又没斗得过二哥。”
“哼,我看并未有长进,反而退步了,”沈沛风出声,打破了玄桦方才的飘飘然,“方才那击,你为何不截下。”
没想到还是被师父看了出来,玄桦挠了挠头:“对面可是我二哥,我怕那剑回过去会误伤到他。”
“哎,玄桦你要记住,他站在你对面便是你的敌人,你若是心软,那敌人便会杀你,若是在战场上你又怎么办,”沈沛风冷声说着,“心软,才是你最大的敌人。”
“谢师父教诲,我知错了。”玄桦想到刚才与二哥相对瞬间,他还是做不到将刀剑对向自己的兄弟。
这不出一会儿的时间,苏晏和沈沛风从许久未见聊到了小时候,甚至兴致勃勃还约好了两人晚上一起去喝一场酒。
苏晏喘口气的间隙,看到季苓还站在原处,当下不满意的“啧”了一声:“送你来就是为了让你习武的,你站在这里干啥,要是觉得没事干就去扎马步。”
“啊?”莫名其妙头上被砸了一口锅,季苓有冤伸不出。
“哈哈,这扎了多久的马步了。”沈沛风适时接话,两人又把话题转到了季苓身上,又聊的不亦乐乎。
最后在苏晏的推波助澜下,两人商定好了一个决定——让这小丫头片子去梅花桩上面站着,继续练习定力。
“啊?”我的命运就这么被草率的决定了,她甚至没有资格挣扎一番。
季苓被沈沛风带到了梅花桩下,而三个少年也因为无所事事加上好奇,紧跟在季苓的身后。
季苓看着面前至少比自己好好几米的木桩,心中一下子被捏紧,余光瞥见身旁的商淮景,笑着试探:“商哥哥,你们跟着到这里来干什么啊,你们今日不需要练武吗,快去练武吧,在这里待着一点意思也没有的。”
“好奇,看你。”商淮景简练的回复完,直戳目的,季苓这下再也不好意思逐客了。
早知今日,季苓那日便不在三人面前说自己要习武,让他们不要看不起自己了。
这一下,便引来了三个吃瓜群众,若是沈沛风让自己站在这么高的柱子上面,那岂不是硬赶鸭子上架,她还不得不上?
想穿越回去,把当时猖狂放话的自己拿一块豆腐撞死,她季苓不过是一个举不起一把佩剑的肌无力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