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鬼林是为了什么。
夜长枫冷哼一声,“这话你还是问你那个好师兄吧。紫笙和白新盛都是他的人,谁知道他是什么目的。”
夜长枫并不清楚齐国内部无关紧要的诸侯间的破事。苏文轩虽然有点小聪明,又一向与季司寒交好,但夜长枫还不会把注意力放在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公子身上。
可令他没想到的却是,这个一向不惹眼的宁国侯世子,竟然给他身边的人下了这么一盘迷棋。
凤梓潼有些心灰意冷,喝了药便睡下了。
自从遇到白新盛,凤梓潼好似很多事都不用操心。但凤梓潼从来没想过,为什么白新盛会平白无故对她这么好。
是了,怎么会有人平白无故对你这么好呢?根本不会有这么好的人!全是骗子!一切都是骗人的!
白新盛是!夜君凌也是!
“夜长枫。你为什么也对我这么好?你想从我这里拿走什么呢?亦或者说,你有什么目的?”
凤梓潼眼神空洞无神,夜长枫却心下一紧。
他想从凤梓潼那里拿走什么呢?他什么也不需要。夜长枫凝眉,认真思索了一下。至始至终,他只是想找到梦里的女子罢了。
可是……他本想护那女孩一世欢愉。
可梦中女子枯槁的神情为何又出现在了凤梓潼脸上!
夜长枫摸了摸凤梓潼的脑袋,轻柔道:“潼儿,别瞎想。你病了,要静养。等你大好,我带你去看楚国的花灯。”
“楚国的花神节是天下最美的景色。潼儿,你知道么?每到花神节,楚国皇城内将会遍地花开,届时天上明灯硕硕,彩灯千里。到时候,我们可以站在花神树下许愿、祈福……”
夜长枫兀自说着,企图让凤梓潼开心。
凤梓潼不知道夜长枫在说什么,只觉得很吵,又很催眠。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夜长枫见状,眼睛里划过一抹失落……
他走出房间,将门合上。
门外守着两名侍女,细瞧,她们的袖口都绣着一个“锦”字。
露台上立着一人,正站在栏杆前。
夜长枫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不进去看看?”
夜君凌凝眉,“我要走了。”
夜长枫一笑,“夜君凌,你想干什么!”他咬牙,有些气怒。
夜君凌淡定解释,“季司寒那边马上就要出兵了,锦月一个人应付不来。”
“那潼儿呢?潼儿怎么办?你千里迢迢赶回来救她,一句话不说,丢下她就走!夜君凌!你到底有没有心!”
“别说是我救的……”夜君凌抿唇,“她马上就要去寒国和亲了,说了易生事端。”
夜长枫恨不得一拳打在夜君凌脸上,半晌,他忍下心中怒气,“非要如此么?”
“她若留在齐国,日后必定为季司寒所挟持。”夜长枫紧眉,又道,“替我照顾好她。”
“她又不是本王的女人?!你见过有谁家叔叔照顾侄子的女人的。”夜长枫开着玩笑,稍瞬又转为正经,“你最好早点回来。若负了潼儿,我杀了你。”
夜君凌没说话,转身离开。
待夜君凌走后,夜长枫一身冷气来到百香楼下的密阁。
白新盛和紫笙都被绑在十字架上,见夜长枫来了,两人皆是瞳孔骤缩。
既然敢借夜长枫的手,白新盛和紫笙自然对夜长枫知根知底。楚国摄政王——少年英才,奸诈狡猾,手段毒辣。
尤其是折磨人的功夫,任何人落在他手上,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没有不招的。
“是你们自己说,还是本王请你们说。”夜长枫摇着他把柄玄铁扇,风度翩翩气宇轩昂。
可白新盛和紫笙却只觉心惊胆颤。
“主子与鬼林主人有旧怨,便令我们二人引姑娘去鬼林,借王爷的手,杀了鬼林主人。”白新盛虚弱解释。
他的肋骨被大个子锤断了三根,腰又被铁链子捆在十字架上,现在呼一口气都直觉抽疼。
夜长枫嗤笑一声,“说详细点。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位世子,与寒国的摄政王有何旧怨。”
夜长枫才不关心有没有旧怨,凡是伤了凤梓潼、负了凤梓潼的,都通通拿命来!
“想借本王的手杀人?你们世子难道不知道本王的收价很高么?”夜长枫冷冷笑着,不达眼底。
白新盛和紫笙俱低下头,他们早就知道会有何种结果。因此,他们早已做好了必死的准备。
“此事是我对不住姑娘,还往王爷替我给姑娘带句话,就说白某心中有愧,对不住姑娘。”
白新盛用仅存的意识,抬头望向夜长枫。
夜长枫闻言嗤笑,一手按住白新盛肩膀上的刀口,狠狠捏住,云淡风轻道:“本王把你的心掏出来,再给你说声对不起。你觉得如何?”
肩膀上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