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术。可凤梓潼所学西医,每至外科,都需用系统设备操作。因此,凤梓潼不知该如何向他讲述,便推辞了。
但听闻夜君凌所言,百里玄医术造诣极高。于是凤梓潼便起了学西医的心思。
百里玄也非心肠狭隘之人,凤梓潼虽拒了他,可他却对凤梓潼倾囊相授。虽才学了一两月,可凤梓潼对中医悟性极高,已能独当一面。
待去了正厅,穆承司正忧心忡忡地替季司寒更换敷额头的毛巾。凤梓潼见状,问道:“怎不见百里公子?”
穆承司闻言,转过身蹙眉道,“百里公子来去自由,性情桀骜。今早去请时,已不见人影。”
凤梓潼搭脉诊之,只觉季司寒除却风寒,心脉也是极弱。
怎会如此?
凤梓潼以为把错了脉,又定神重新去诊。可一连几次,结果都一样。
【宿主,他是上次中药人的余毒未彻底清除,今日偶感风寒,才使得毒血卷土重来。】
凤梓潼在神识问道:“可有治法?”
【其实宿主开的药方本可将他完全治愈,可是不知为何,自季司寒来到沂水,便停了服药……】
“什么?!”
凤梓潼惊讶,暗暗在心底骂道:季司寒这个混蛋!
见凤梓潼一息间神色斗转,穆承司面色凝重,“姑娘……王爷这病……”
凤梓潼闻言抬头,责问道:“先前王爷离开沂水,我曾写下药方备下良药,为何不予王爷服用?”
穆承司早来沂水半月,并不知此事。正欲遣人问责,凤梓潼叹了口气,将他拦下。
随后写下药方,递于穆承司,“王爷偶感风寒,又因先前不吃良药,导致风寒与体内毒素迸发。大人需得每日煎药,看他服下。”
穆承司接过药方,连连道谢。
大概申时一刻,季司寒才昏昏转醒。
凤梓潼正端着百里玄留下的医书在长廊下研读,听到屋子里传来声响,她搁下书,往屋内走去。
刚进屋,便见季司寒挣扎着要坐起身。凤梓潼连忙上前去扶,“可有好些?”
“头疼……”
季司寒捂着头,很是难受。
凤梓潼看了他一眼,作为医者,她最讨厌不听医嘱的人了。于是,她沉眉似有责意,“先前予你药方,为何不吃药?”
季司寒身体一僵,神色躲闪道:“我已无碍,不必吃药。”
他只是见不得凤梓潼老和夜君凌待在一起,每每看到两人你侬我依,他都心乱如麻。
夜君凌是他皇兄,而凤梓杞是他心仪之人。他总对凤梓潼怀揣着说不上来的心思,于此二人皆不公平。
于是后来他便刻意减少与凤梓潼的接触,断药也是其中之一。
凤梓潼闻言气急,“医者之言,岂有不听之理。你身中剧毒,至使体魄削弱。若不加以草药调理,势必毁其根基!”
季司寒面露囧色,心也愈跳愈快。
见他不语,凤梓潼也不再多言。
正巧白新盛已将汤药熬好端来,凤梓潼接过药,一勺勺喂他服下。
喝药间,季司寒眼睛往窗外看去。凤梓潼以为他在找凤梓杞,便道:“师兄要炸山,大姐姐怕出事故,一早便去了沂山。”
待季司寒喝过药,凤梓潼看了看时辰,留下锦辰照顾季司寒,随后同白新盛一同骑马奔赴沂山。
刚到沂山,便闻一声“爆雷”骤响,凤梓潼感觉脚下大地都在颤抖。
“姑娘,这火药的威力好大。”
白新盛跳下马,将马拴在一旁的枯木。随后二人一前一后,往正在施工的地方走去。
路上遇到工匠,工匠都笑着朝她打招呼:“大祭司。”凤梓潼被叫的不好意思,白新盛却开心的不行。
“你小子怎么这么开心?”凤梓潼问道。
“那是自然。姑娘现在可是名人。前些时日,我去青州置办货物,青州地界的百姓也对姑娘赞不绝口呢。”白新盛得意洋洋。
凤梓潼闻言单手扶额,小声道:“是对我神棍的名声赞不绝口吧……”
白新盛没听太清,复问道:“姑娘在说什么?何为神棍?”
凤梓潼走在前面,缄默不言。
丢人!太丢人了。
“裂了!裂了!”
“公子!里面的岩石果真裂了!”
还未走到地方,耳边便传来工匠们兴高采烈的声响。
凤梓潼加快步伐走进,果然见到隧道最里面最难挖的矿石碎裂成多块。
苏文轩见她进来,笑着道:“小师妹早啊!”
凤梓潼扬起眉,狡黠的狐狸眼中蓄着毫不真诚的笑意,“苏世子早。”
招呼打得虽亲,可凤梓潼心里却早已将苏文轩骂了个狗血淋头。
早什么早啊!天都快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