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怕某人真的吃了醋,笑道:“巧云丫头可是我捡来的,我能不记得。”
院子里热闹极了,季司寒站在窗前看着,指尖抠在雕花窗木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爷爷?!”
凤梓芸听闻热闹,也从屋子里探出头来。见到人堆里簇拥的老者,她一眼便瞧出是凤骁。
夜色渐深,一行人闹了一会儿便各自散开。
凤梓潼插空去了季司寒的屋子,见他又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站在风口,不禁蹙上眉心。
“不冷么?”凤梓潼问道。
她将手里的药搁在桌面,随后来到季司寒身边,与他并肩站在窗前。
“不冷。”
季司寒回道,却有两分赌气意味。
凤梓潼自是没能听出。
“听巧云说你一直不肯喝药?”她叹了口气,将榻上的那件披风取来,给他披上。
“你不在。”
季司寒微微垂眸,难得的乖巧。
凤梓潼闻言,顿感懵逼。心下疑惑道:你不喝药与我在不在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还怕我家巧云给你下药不成?
“你和大姐姐商议的事情如何了?何时启程去南方赈灾?”凤梓潼将药搅了搅,递到季司寒面前。
季司寒接过药,道:“明日启程。”
其实本该今日就启程的,可他不知为什么,非要再待在这里滞留一天。
“明日?时间好赶啊!”
凤梓潼心累。
季司寒见状,心底一软,“你若有事,不必与我们同程。”话落,他将一碗极苦的汤药喝下。
凤梓潼递给他一块龙须糖,想了想,挑眉笑道:“那我可要晚上三五日再走喽。”
她手下还有铺子没有处理妥当。且凤骁回来了,她自要“名正言顺”地重回将军府。这些算下了,最少也要花上三日功夫。
龙须糖入口即化,瞬间将嘴里的苦涩之味驱散殆尽。季司寒点点头,鼻音哼出一个“嗯”字。
凤梓潼见状,觉得他可爱极了。
“你好可爱。”
她不禁夸赞出口。
生了病的季司寒少了很多棱角,如漂亮的瓷娃娃一般可爱。但他身上笼罩的孤单和破碎感却又总让人心疼。
可爱?他一个男子,怎能被人用可爱来形容。可看见眼前女子喜笑模样,他竟不忍心打断!
凤梓潼问道:“大姐姐和你一同去南方么?”
季司寒点点头,眉心染上倦意。
凤梓潼从季司寒房里出来时,被季司寒不由分说地堵在门口。他单手撑墙,将凤梓潼狭在他与墙之间,一向冷静地眸子此刻似有暗流汹涌。
凤梓潼缩了缩脖子,不明所以。
“你、你干什么?”
话音刚落,夜君凌如疲倦的囚兽,将凤梓潼紧紧抱在怀里,“你为什么要去找季司寒?”
他心底醋的不行,恨不得立刻将季司寒丟回扶阳王府。
凤梓潼推开他,掰着他的脸细细打量,云淡风轻道:“怎么?吃醋啦?”她眼底似藏着笑意。
夜君凌耳尖一红,抿唇默不作声。
“那你昨晚为何不理我?”凤梓潼不是个大度的人,平生素爱翻旧账。
夜君凌垂着头,可怜兮兮地往凤梓潼身上蹭去。凤梓潼这次没推开他,任由他抱着。
“我不想你知道太多。我怕……”
夜君凌欲言又止。
凤梓潼闻言,鼻尖亦是一酸。
她拥着夜君凌,哭笑道:“傻子!怕什么?怕我会死么?”
夜君凌敛着眸子,良久才开口道:“怕你会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