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鸟鸣叫声声传来,然而室内却静谧一片,青铜香炉中甜甜的栀子味清香,弥漫着整个屋宇,萦绕着俞不晚和宋言一两人。
宋言一低头看着俞不晚洁白的柔夷,此刻就如同世间最珍贵的宝石一样,被他紧紧攥在手心之中,少女手掌中温热的气息逐渐传递到他的手上,两只手越握越紧,他的心房只觉地满满当当的。
要是时间能永远停在这一刻该有多好,宋言一有些贪心的想。
他抬头,便装进了俞不晚璀璨的笑颜中,那双明亮的眸子,眉目含笑,甚至比星河都要绚烂,就这样定定的看着他。
或许是见宋言一许久未出声,俞不晚关切的凑身前去,小心地询问道:“言一,你好些了吗,身上觉得怎样。”
少女乌黑的秀发垂下,丝丝缕缕,不经意间缠在宋言一的手腕上,痒痒的,两人越靠越近,宋言一身躯有些僵硬,似乎能感受到少女柔软的身躯凑来,还带有若隐若无的香气。
宋言一呆呆地说:“无事,我,我已经没事了。”
这模样活像个呆头鹅,惹得俞不晚阵阵发笑。
她又俯身凑上前去,将被子扯了扯,给宋言一盖上,轻柔的发丝蹭过宋言一的鼻角,还能嗅到花香的味道。
“小师叔,该喝药啦。”
这时,苏木端着药碗急匆匆走进,额头还挂着细密的汗珠,他一进门,看着起身的宋言一,皱眉道:“小师叔,你怎么又起来了,不是说要让你多休息的吗。”
宋言一看着面前的小管家公,捏了捏眉心,无奈道:“我都躺了一天了,真的没什么大碍了。”
苏木一脸的我不信道:“哼,你每次都这么说,之前那次受伤你也说没事了,后来师父告诉我你悄悄躲在房间里自己上药,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他快步上前,端起药碗,一脸严肃道:“我会监督你的,这样你才能早点好。”
一旁的俞不晚眼神带着心疼,也附和道:“就是就是,要乖乖听从我们小神医的遗嘱。”
瞧着面前一唱一和的两个人,宋言一觉得有些好笑,他无奈地连连点头,应声道:“好好好,我一定老老实实听话,认认真真吃药。”
苏木满意道:“这才对嘛。”
俞不晚接过苏木手中的药碗,汤汁滚烫,她小心翼翼地吹了吹,用小勺轻轻搅拌着,在确认温度适宜时,盛起一小勺,举到宋言一的嘴边。
棕褐色的药汁,带着刺鼻的气味,宋言一毫不犹豫,就着俞不晚的手直接喝了下去,就这么一来一回,药汁很快就见底了。
苏木在一旁感慨道,不愧是小师叔,今日这药方中一味药叫苦才子,顾名思义,又苦又涩,而且温度越低药味越重,他本来想趁热让小师叔一口干了的。
看着一碗药见底,仍然面不改色的宋言一,还在言笑晏晏哄着一旁的俞不晚,苏木直觉啧啧称奇,不愧是小师叔。
“怎么样,喝完药是不是好些了。”俞不晚柔声问道。
宋言一好笑的拍了拍俞不晚的手,轻声安慰道:“我没事,不用这么紧张,哪有这么快,你总得给药发挥的时间。”
俞不晚耸耸肩,有些不好意思,是自己心太急了,也觉得自己刚刚有些好笑。
“对了。”宋言一仿佛想到了什么,道:“不晚,正好事情都结束了,趁着还在岳山派中,明日我们便去寒冰洞,我将血灵草制成丹药,这阵子你的右手一直施以针灸之术,是时候下剂猛药了。”
听到宋言一这句话,俞不晚抬起自己的右手,静静审视着,细长的手指上,不同于大家闺秀光滑而又细腻的右手,有着大大小小的茧子,这是这么多年她辛苦的见证。
她稍稍动了动右手,这些日子在宋言一的治疗之下,已经略有起色,可以做些适当的活动,只是握手习剑时,还是常有颤抖握不住剑的情况。
听到宋言一说自己的右手有机会能治好时,俞不晚突然有了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她有一些害怕。
害怕自己的右手恢复不到从前,给了自己希望,却又更失望;也害怕真的恢复如初了,自己的功夫却停滞不前再无起色,毕竟,这些日子,她失败太多次了。
俞不晚摇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压了下来,眼神变得坚定,不对,她是俞不晚,她一定可以做到。
看着刚刚还有些迷茫,却很快调整好又充满信心的俞不晚,宋言一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天一大早,傅执便来敲了俞不晚的门,带着她向后山走去,越往深处,都是五彩斑斓的花朵和郁郁葱葱的树木。
在听到俞不晚想去寒冰洞疗伤的消息,傅观海当即就点头同意了,还直接点名让傅执陪着俞不晚一同前去,本来俞不晚想拒绝。
“你就当这小子将功补过吧。”傅观海不容置喙道。
俞不晚看着这个带满病气的老人的安排,只好点点头。
听到傅执要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