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1 / 2)

紫檀木桌上的青铜兽角香炉,白色的烟雾氤氲,传来一阵阵清冽的味道。

天边黑云翻滚,傅执轻微的声音也消散在飘渺的天地间。

柳圆圆似乎听见几句喃喃的声响,却不真切,她凑近了些身子,水灵灵的大眼睛直视着傅执,疑惑道:“你刚刚说什么。”

傅执展露笑颜,露出两颗小虎牙,不同于他平日吊儿郎当的模样,倒是显出几分少年气,说到:“没什么。我是说,多谢柳姑娘了。”

他的眼睛黑漆漆的,就这么直直盯着柳圆圆,狭长的眼睛含笑,像个无害的邻家少年,柳圆圆莫名有些脸红。

她稍稍后退几分,支支吾吾道:“我们也算是朋友,应该的。”

“朋友。”傅执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眼睛黑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柳圆圆觉得傅执有些奇怪,可是脑子却逐渐昏昏沉沉,双眼也愈发朦胧,她使劲摇了摇头,却并未清醒半分。

耳畔断断续续传来声音:“你怎么样了。”

下一秒柳圆圆整个晕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她双眼紧闭,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像个无害的小鹿一样沉睡着。

傅执凝望了良久。

等到天边彻底一丝光亮也无,天空漆黑一片,只有几颗星星,微微闪烁着光芒,岳山派此时却是灯火通明。

整个灵堂两侧挂满了白色的挽联,布置的庄严而肃穆;灵堂的正中间,供奉着一块牌位,傅远山三字苍劲而有力,可见下笔之人力道之雄厚;灵堂前的供桌上,摆满了菜肴果品,两旁香烛高烧;最引人注目的,是灵堂的长桌上,有一盏长明灯,有专门的小厮观看,时时加油,确保不使其熄灭。

傅观海站在灵堂正中间,上完香,却并未离去,他背脊挺直站立,却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梁伯看着孤孤单单的傅观海,长吁短叹:“每到这个时候,少爷都不肯来看一眼,怕不是——”

傅观海锐利的眼神飘过,梁伯便不再言语,只是到了哽咽处,再也忍不住,不停地抹着眼泪。

傅观海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他沉默着盯着大哥的牌位,似乎在等什么。

俞不晚坐在房中,只点燃了一根蜡烛,昏暗的橘色灯光,却为房间带来了一丝暖意。

她坐在桌旁,手中柔软的棉布轻轻划过剑刃,她的表情认真,还带着一丝微笑,每一次擦拭,都如同轻抚着剑身的心脏,细致而有节奏。剑身上的纹理细腻而精致,俞不晚手握剑柄,仿佛还能感受到剑身微微的颤动和锋利的触感。

俞不晚爱抚的眼神划过,飞霜剑如今陪伴她已经有数载,它陪过她看日升月幕,陪着她仗剑江湖。

当然今夜也不例外,会陪着她一起杀敌。

俞不晚的眼神坚定,飞霜剑刃闪着银白色的光芒,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夜空。

这时,门外有个身影忽的闪现,此人身量修长,手中握着一把玄色长刀,目露凶光,直直盯着俞不晚泛着微光的屋子。

宋言一看着乌云滚滚的黑天,心更是突突的跳,他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整个人更是坐立不安。

今日是傅执父亲的祭日,对岳山派来说应该是个重要的日子,可是今日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回来的路上,总觉得守卫人数似乎极少,这隐隐有些古怪。

宋言一的眼中闪烁着不安的光芒,额头上冒出细汗,他的手紧握成拳,无不透露着他的不安,他突然想到今天俞不晚的话:“今夜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走动。”

少女目光沉沉,虽然仍旧对他不假辞色,可面上端的是一派认真,宋言一当时并未多想,现下看来,俞不晚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宋言一徘徊在窗边,眼神时不时向外撇去,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引发他的不安。

他静静地沉思了半响,脸色凝重,终究是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他推开门,大步朝外走去。

灵堂中灯火闪烁,火光不停跳跃,在风中摇曳身姿,只有那盏长明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傅观海仍旧移动不动站在灵堂中,双眼紧闭,一丝疲态悄然划过。

梁伯心疼的看着傅观海,这也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小时候起本来是活泼的性子,结果现在,喜形不露于色,岁月把意气风发的少年变成了一个暮霭沉沉的老年人,这么多年为岳山派耗尽了所有的心血。

突然,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深夜尤为明显。

“来了。”傅观海终于开口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梁伯有些疑惑,他扭头看去,傅执的脸影影绰绰,他大步流星迈入灵堂,裹挟了一身的寒气。

梁伯有些惊喜,从傅观海接手掌门位置以来,傅执便再也不肯好好呆在门派里,书也不认真读,也不肯认真习武,整天带着一群小厮在外惹事生非,每每傅观海想进行管教时,傅执宁愿梗着脖子挨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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