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想教了。
这时,江清梨幽幽开口了:“二妹妹如今都是江家人了,以前家里有什么传家的东西也该献给父亲母亲,才能彰显一片孝心啊。”
她自以为这番话说的漂亮,又想给江柠歌找不痛快,来讨好江延庭。
殊不知下一秒江柠歌就道:“父亲,快把江清梨赶出家门,她是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江清梨都惊呆了,眼里瞬间充满泪水,难以置信道:“二妹妹你说什么?”
潘氏也帮腔道:“你凭什么要把清梨赶出去?”
江柠歌道:“大小姐不是觉得如今我是江家人,就得把先前的一切都献给江家,连祖传秘方都不放过,那你呢?你现在知道自己不是江家亲生的了,是不是也要把江家的东西都偷去给你的亲生父母,这不是吃里扒外的白眼狼是什么?”
江清梨最怕别人说起这个,万万没想到江柠歌敢把假千金的事放到台面上说,一时又气又窘,臊得脸都红了。
饭桌上气氛安静了一瞬,并没有如江清梨所愿父亲母亲都急着哄她,江延庭沉默不语,潘氏竟也破天荒地没有立刻维护,似乎被“不是江家亲生”几个字提醒,生怕自己真的养了个白眼狼。
还是江清梨最终哭着说“自己永远最孝敬江家父母”,潘氏这才心疼起来。
“好啦,都不许再争了。”江延庭开口道,“清梨往后说话有些分寸,莫要再什么话都说。”
江清梨难以置信地微张着嘴,没想到在这场明争暗斗中父亲竟然偏向了江柠歌,眼泪不由自主滑下来,却也只能闷闷地说一声:“我知错了,父亲。”
那模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同时看江柠歌有了几分忌惮,似乎再也不是先前任人拿捏的人了。
江柠歌心里无波无澜,不可能有一丝一毫同情江清梨,这个姑娘时常戳原身的痛处,今日也让她尝尝被戳痛处的滋味。
吃完饭回到自己的院中,又开始过一天无忧无虑的日子。
马上就是冬至了,天儿一天比一天冷。
冬雪抱着一叠冬衣从外面进来,冻得赶紧搓搓耳朵。
江柠歌给她倒了杯热茶,一杯热茶下肚,身子总算暖和过来了。
主仆俩坐在小火炉旁边烤芋头吃,冬雪往嘴里塞了一只雪白的芋头,忿忿不平道:“刚才去库房领小姐过冬穿的衣裳,库房只给小姐准备了三套,可我看得清清楚楚,大小姐的冬衣足足有七套,还有两件白狐毛边的披风,料子也用的最好的,穿上肯定特别暖和。”
以前原身遭受的不公平待遇也不少,那时冬雪都忍着不说,因为说了原身只会更伤心。
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小姐可刚了,有一百种方法能让自己不吃亏,遇到这种事必定要跟小姐说,让她来拿主意。
江柠歌摸了摸冬雪领来的冬衣,布料粗糙,做工一般,颜色也不是她喜欢的,而且冬日里天气阴冷,三套衣裳根本不足以替换。
江清梨虽说也只有七套新衣服,但她是每年都有七套,积攒起来不知有多少套了。
江柠歌给芋头翻了个身:“又想从我这要好处,又不想给我好东西,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
冬雪没听懂:“什么?”
“等着吧,早晚把属于我的东西要过来。”
江柠歌没有等太久,第二日一早,她还在院中打五禽戏,江延庭就来了。
“老爷怎么过来了?”冬雪微微诧异,急忙上了盏热茶。
“刚下朝,顺道过来瞧瞧柠歌。”江延庭环视一圈院子,内心诧异,“这小院翻修得不错。”
江柠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都是父亲赏的银子数额足。”
江延庭在亭子中坐下来,一副没有要离开得模样。
江柠歌看出来了,江延庭这哪是顺道过来,分明是来蹭早饭的。
她打完了五禽戏,也到了该做早膳的时候,捞过来一条荷叶裙系在身上,兀自往厨房走去。
江延庭跟了上去,问:“柠歌每日都自己做饭啊?今早做什么吃?父亲刚下朝回来,也尚未用膳。”
江柠歌心中好笑,这蹭饭蹭得太明显了。
“昨儿和冬雪一起包了馅儿火烧,今早贴火烧吃。”江柠歌故意问,“父亲在这用早膳吗?”
江延庭清咳一声点点头:“好啊。”
一家之主跑到她院中吃早膳,不知道潘氏晓不晓得。
江柠歌暗自一笑:“正好我有件事要跟父亲说,就是我那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