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怒火:“都他娘的给老子走快点,没听见薛公子发话了?!”
“是是是。”
几人速度快了不少,在林间走了大半天也没看见岑月的身影,众人心中不约而同浮现除一个念头:这样子多半是凶多吉少。
孟虎看了看前方薛阑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凶狠的光,他腿上绑了一把匕首,待会就趁薛阑不注意,从背后偷袭将他解决了。
他递给马同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马同跟了孟虎这么多年,一眼便知他要耍什么心思放什么屁。
只是薛阑如此狡诈谨慎,武力又远远在他们之上,他有心劝大哥再等等,孟虎憋了一肚子火,根本管不了这么多,他手偷偷向下伸去,还未摸到那冰冷的刀鞘,便听身旁的手下倒下去,发出一声惨叫。
那手下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根藤曼缠住了双腿,眨眼间,人就被拽出去几米。
其余人顿时吓作一团,眼睁睁看着同伴被越拖越远。
“大哥,我们不去救吗?”有人颤颤巍巍的说道。
“蠢货!”孟虎骂道,“你要是嫌命长,就去!”
那人顿时噤声,不说话了。
薛阑若有所思的看着藤曼离去的方向,立马追去,他回头冷飕飕看了孟虎等人一眼,几人只好硬着头皮跟了过去。
待他们赶到时,那先前被拖走的手下已化作一滩血水,沾着肉渣的白骨被丢弃在一旁,有人被吓得面色惨白,当即吐了起来。
薛阑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起来,直到发现周围除了这一具并没有什么新鲜尸骨,他才缓缓松了口气。
“去死吧!”
孟虎大喝一声,趁其不备举着匕首向薛阑刺来,岂料薛阑一个侧手,便被他落了空。
薛阑抓住他的手腕往下狠狠一下,咔嚓一声,腕骨断裂的声音在黑暗中清晰可闻,孟虎控制不住的发出连连惨叫。
身后原本已吃饱喝足歇息的妖藤听到动静,再次活跃起来,它悄无声息的勾上马同的衣带,将人死死缠住拖拽,其他几人也未能幸免,数道藤曼齐发,轻而易举捉到了送到家门口的猎物。
孟虎脸上满是惊慌,他转身要逃,却被缠住胳膊,挣脱不得。
薛阑不知何时站到了周围树枝上,他半边身子被笼罩在树荫之下,睥睨着底下孟虎挣扎求生的窘迫之态,眼底冷光乍现。
孟虎急得满头大汗,伸手去拿掉在不远处的匕首,他太过专注,以至于东西掉出来都没发现。
那块质地晶润的玉佩静静躺在草地上,被倾洒而下的月光照的莹白透亮,宛如钻石般璀璨。
薛阑在看到那块玉佩时,像被电住一般,目光一滞。
他走到玉佩旁,俯身将其拾起,上面的花纹刻字和记忆中别无二致,在手中流淌着异样光彩。
这边孟虎离古树仅剩几步之遥,看着其他人已沦为妖藤的口中餐,他心下骇然,豆大的泪珠从脸上滑落,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剑光闪过,胳膊上的藤曼陡然断掉。
不等孟虎松口气,冰凉锋利的剑尖便抵住了他的喉管。
薛阑将玉佩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个你是哪来的?”
孟虎生怕他再把自己丢回去,急忙道:“我抢的!”
薛阑语气微沉:“抢的?”
“对对对。”孟虎头点的跟拨浪鼓似的,“在西陵时,有伙人贩子和我们敬善寺有生意往来,这玉佩是从一个叫豹子的男人身上抢来的。”
他打量着薛阑的脸色,翻遍全身上下又掏出一些银票和手镯,一股脑全捧到薛阑面前,哭诉道:“您要是喜欢就拿去吧,这些都给您,只要能放我一命,都给你。”
薛阑沉沉的看着他:“你说的人贩子是拐卖魅妖的那伙人?”
孟虎:“是,就是他们!”
薛阑目光一凝,当时在西陵,岑月跟踪的那伙人贩子就是偷自己玉佩的那些人?既然如此,她为何不告诉自己?
孟虎见少年将玉佩收到怀中,心中一喜,暗道有戏。
薛阑精准捕捉到他脸上的小表情,淡淡道:“你在高兴什么?”
孟虎脸色一僵。
“该不会指望我能饶你一命吧?”
他的声音顺着夜间的凉风平缓轻柔的吹过耳边,孟虎闻言一个激灵跪在了地上,他身子因为害怕而颤抖不止,就好像有盆冷水当头浇下,身上顿时升起彻骨寒意。
“你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面。” 薛阑脸色冷峻,眼底是毫不遮掩的嘲弄讥讽,“却还天真的指望着我能放过你?”
孟虎浑身发软,不知哪来的勇气,直接发狠的站起身冲了出去,然而他跑出没几步,双腿便被薛阑拦腰斩断。
撕心裂肺的惨叫划破黑夜的宁静。
身后攀附在树上的藤蔓听到声音,再次有了响动,许是刚一口气吃了好几个人的缘故,这次它速度极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