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怕是惊吓哦,对于他家二娃说的话,琴卫民挑了挑眉,他也就半信半疑吧。
“爸,您难道不相信我们吗?我们哪个不是您亲生的?不信您问大哥,这件事大哥也知道的,我们五个一起商量的。”琴维祥将他大哥琴维德也拉下了水。
琴维德早就看出了端倪,他作为家里的大哥,早习惯了给弟弟妹妹们收拾烂摊子,得了,又得给他们圆谎了。
“是的,爸,是我带头出的主意。”
琴卫民听得心花怒放,那是,这个家全靠他撑着,要不早散架了!作为家里的顶梁柱,自然该保养好身体,他吃点肉、喝点酒,再平常不过了。
琴卫民拿着筷子将白米饭上点缀的那一块油汪汪的红烧肉送进嘴里,饱满的肉汁在口腔中绽放,琴卫民心满意足地眯起了眼睛。
琴舒叶见状,狗腿地将酒碗亲自递到他嘴边:“爸,再喝口酒。”
琴卫民手都不用抬,嘴唇抵着酒碗吸了一口,有酒有肉、妻贤子孝,这种日子简直比天上的神仙还快活。
琴卫民喝着小酒已渐入佳境,孩子们看着爸爸高兴,没再继续往下追究,也争先恐后地往自己碗里夹肉吃。
一家人其乐融融,享受这难得的天伦之乐。
叶一贞将肉肉的那份五花肉切成小块,给它拌着竹笋放在它的饭盆里,它也学着两脚兽的样子,坐在桌子底下抓着自己盆里的肉吃。
肉肉虽然听不懂两脚兽在说什么,但是妈妈做的肉就是香,比山里带着鲜血和皮毛的生肉好吃多了。
琴卫民的酒量本就不怎么样,那一碗酒下肚,早已将叶一贞自作主张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一低头就看见肉肉坐在桌下吃肉,他醉眼醺醺地看着它问道:“肉肉也在吃肉哈,好吃不?”
肉肉埋头干饭,腮帮子塞得鼓鼓的,根本没空搭理他。
琴卫民难得这么高兴,破天荒地对肉肉大方了一把,从红烧肉里挑了一块土豆给它:“不要光吃肉嘛,小娃儿家不能挑食,学校里老师没教你吗?要多吃点菜。”
肉肉看见头顶上有好吃的送过来,张着嘴就去接。
琴卫民筷子一松,就将土豆往肉肉嘴里扔,坐在他旁边的琴维祥忙拿自己的饭碗接住:“爸,这个洋芋有海椒,肉肉它不能吃辣。”
到嘴的吃食被人截了胡,没有吃到土豆的肉肉舔了舔嘴唇,哼哼唧唧发泄自己的不满,按着琴维祥腰上梆梆来了两拳,解气了才又抱着自己的盆继续吃肉。
琴卫民悻悻地收回了筷子,抿了一口小酒道:“我们这儿的猫儿狗儿都吃海椒,熊猫又咋样?到了我家里,熊猫也要吃海椒。”
琴卫民还要倒酒喝,叶一贞怕他喝多了伤身体,抢了他的酒碗劝他少喝一点。
算了算了,哪个男人不被婆娘管嘛,剩下的酒留着以后慢慢喝。
最近队上在修引水渠,要用石头铺沟渠,队上的壮劳力都被安排去干重体力活。而琴卫民就是那个抬石头的,他最近饭量大增,今晚就着油滋滋的五花肉,他吃了整整三斗碗饭。
饭后,兄妹几个又忙着给琴卫民打洗脚水。
趁着琴卫民喝得晕晕乎乎的,琴舒叶将中午给他和大哥留的那份绿豆糕和芝麻脆饼拿了出来。
琴卫民泡着脚,嘴上也不得空,孩子们轮流往他嘴里塞吃的。原本琴卫民觉得自己的肚子已经撑得有些难受了,但在吃到芝麻脆饼和绿豆糕后,他觉得自己这肚子里的空间还能再挤一挤。
琴维德拿着自己的那份没急着吃,他问弟弟妹妹:“你们都吃过了?”
“吃过了,大哥,这份是你的,你赶紧吃吧。”
肉肉看见琴维德那里有吃的,站起来趴到他腿上去,仅靠后肢支撑整个熊身,伸长了短粗的脖子直往琴维德手上凑。
琴维德怜爱地看着它,又问:“肉肉也吃过了?”
琴维德正准备分它一块,琴舒叶双手从肉肉的胳肢窝下穿过,将它架起来放到地上:“它吃过了,大哥你不用管它。”
琴维德还是分了半块芝麻脆饼给它:“没事,我吃不完,肉肉吃了好长身体。”
琴卫民看得眼热,虽说孩子们也给他留了一份,但是怎么不见他们哪个把自己那份分点给他吃呢?什么都给那只熊吃,它吃再多又怎样?终有一天它还是要回山里去的。
琴卫民此时浑身燥热,脑袋又晕又胀,他只想躺回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觉,临了才想起来问最重要的事:“今天买这么多东西,花了多少钱?”
叶一贞正擦桌子呢,听他这么一问,手上的动作一滞,也不知该如何回答,那几个小的也不敢吱声。
琴维德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今天肯定花得不少。
琴舒叶笑着出声:“爸,这花多少不都是咱们自家人用掉的,咱们也没有吃亏呀,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琴卫民点了点头,觉得二娃说的话颇有几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