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嘉渔听到顾宏瑀这个不怀好意的问题,转过身假装没有听明白,谁知顾宏瑀竟从后面张开胳膊抱住了她,把姜嘉渔揽得无法挣脱。
“我们回屋吧。”他吻着她的侧脸小声说。
姜嘉渔推拒着:“我想再看一会儿星星。”
顾宏瑀抬眸:“难道你想在草地上?”
……
房间的灯本来是亮着的,姜嘉渔刚走进去,还未来得及适应这暧昧迷离的气氛,顾宏瑀就顺手关了灯,眼前一片漆黑。姜嘉渔慌了起来,伸手想触摸顾宏瑀在哪里,顾宏瑀整个人已经在黑暗中贴了过来。
姜嘉渔对客房内的一应设施还很陌生,不记得哪里有障碍物,不敢乱动,只能由着顾宏瑀抱起她向后缓缓移动,大脑的意识也飘扬着。
顾宏瑀轻车熟路地来到床边,姜嘉渔感觉到自己被放在了床上,还没调整好躺着的姿势,顾宏瑀的胸膛就压了过来。窗户没关,窗帘不时被外面的夜风卷起,姜嘉渔生怕外面有不良狗仔偷拍,面对顾宏瑀的时候一直心不在焉。
几个回合之后,顾宏瑀的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他呼着热气在姜嘉渔耳边打趣:“你是不是放不开?”
姜嘉渔偏过头躲闪着令人发痒的热气:“我担心你家隐秘性不好……”
顾宏瑀轻笑一声,在她耳垂上吻了一下,然后抬手扯来一旁的长毯,三下五除二盖住相拥的二人。
“现在不担心了吧?”顾宏瑀在毛毯下喘着粗气问。
一整夜波涛未平,姜嘉渔意识朦胧像在小舟上被推着走走停停,清早醒来时头昏脑涨,腰背还被顾宏瑀有力地圈在怀里。
她尝试抽出身,刚动一下顾宏瑀就被弄醒了。
他将醒未醒地闹起床气,下意识地又搂紧姜嘉渔。
姜嘉渔回身戳了戳他的脸,顾宏瑀揉着惺忪的眼睛发牢骚:“我才刚睡没一会儿,天怎么就亮了。”
姜嘉渔拽着毛毯裹住自己,一面催促他:“快起来吧,今天不是约了要见谢钊?”
顾宏瑀点点头,但是又赖着不肯起床,还把脸贴在她的头发里撒娇:“有一个能快速让人清醒的方法,你知道是什么吗?”
说着便要去扯姜嘉渔身上的毛毯。
姜嘉渔忙抓紧毛毯,伸腿往他身上踢了一下:“你适可而止吧,我到现在头还晕呢。”
顾宏瑀笑着睁开迷离的双眼,在姜嘉渔脸颊和额头上各索了一个吻:“那你再睡一会儿,我去给你端早餐上来。”
姜嘉渔看着顾宏瑀从床上一跃而起,周遭旋即恢复了安静,不知不觉又闭上眼睛,在静谧的清晨中补了个回笼觉。
上午十点,谢钊到访,姜嘉渔陪顾宏瑀一起在一楼招待,谢钊一身西餐厅服务生的打扮,还戴着花里胡哨的墨镜,姜嘉渔没忍住,刚打完招呼就掩面大笑起来。
两人之前在视频电话里打过招呼,所以谢钊知道顾宏瑀身边的这个女孩是何人。
谢钊摘下墨镜和上衣的马甲,对顾宏瑀和姜嘉渔不情不愿地吐槽:“我为了躲狗仔容易吗我?”
顾宏瑀连忙从陈阿姨手上接过装着咖啡和水果的托盘,弯腰对谢钊谄媚道:“谢老板您请坐,感谢您在百忙之中为我奔波,您的大恩大德我只能来世再报。”
谢钊见顾宏瑀今日精神焕发,颇有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派头,又看了看身旁的姜嘉渔,便向顾宏瑀拈酸:“现在网上全是声讨你的,你躲在别墅里过二人世界倒是很快活啊。”
顾宏瑀不置可否地晃了晃肩。他的样子说不上有多快活,但是绝对没有被谋杀案舆论影响心情的迹象。
谢钊坐在长沙发上频频向姜嘉渔求证:“你没有被顾宏瑀胁迫吧?你说他有什么好,你图他什么呢?”
姜嘉渔耿直地托着下巴说:“你这么问的话我可真要想一想。”
谢钊继续鼓动:“他现在可是惹上大麻烦了,我要是你我就赶紧跑。”
顾宏瑀在一旁淡定喝咖啡,扫了一眼谢钊:“我找你来不是让你棒打鸳鸯的。”
随后谢钊言归正传,一秒切换正经脸:“罗凯伦这个事太复杂了,闹得跟剧本杀一样。”
姜嘉渔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看了看顾宏瑀。
顾宏瑀冷静道:“据我所知,罗凯伦准备把公司卖给澳洲的财团,麦克应该不会答应吧?”
谢钊摊摊手:“这等于是让麦克把钱拱手让人,哪个傻子会答应哦。”
所以麦克才会对罗凯伦痛下杀手?
姜嘉渔不懂:“那为什么警方还没有调查清楚?”
谢钊耸肩:“现在一切都是推测,按照你家顾先生接的那通电话的时间,麦克已经被排除了嫌疑。”
顾宏瑀和姜嘉渔露出了同款问号脸。
谢钊展开陈述:“根据我的打听,现在的线索是这样——那天晚上8点,罗凯伦回到家,保姆端上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