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妖。”
语罢,他面容深沉,眼神悲伤,似是陷入了回忆。
沈家在大梁曾经也是有权有势的富贵人家,虽然现在也是名门望族,但也远不及曾经。
那时,他的父亲还在朝廷中央做官,时任正二品中书省中书令。
彼时,沈志怀正值年少,玉质金相,龙章凤姿,也是年少轻狂的年纪,与曲家的大小姐曲宁,公孙家的二公子公孙忠是儿时伙伴,自小一块长大。
后来,公孙家在朝廷被扳倒,抄家,沈家也在朝廷式微,沈志怀被发配到永安州,曲宁与他青梅竹马,终于在他的弱冠之年与他成为结发夫妻,恩爱两不疑。两人一起到了永安州,从此成为了人们眼中的一对碧水鸳鸯。
可好景不长,他的妻子曲宁怀孕了,这本是一件喜事,可这一孕便是整整一年,常人九月怀胎,十月生子,可这足足十二个月过去,曲宁的肚子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怀胎何其辛苦,他眼看妻子日渐憔悴,他也心急如火,带着妻子求佛拜神,各种灵丹妙药用尽,最终,曲宁终于有了要生的迹象。
那天夜里,沈志怀守在房门外,熬过了一个又一个时辰,终于,产婆将孩子抱出房门外,可那襁褓里躺着的,却不是个嗷嗷待哺的婴孩,而是一只光不溜秋的鸟。
虽然说那孩子没过几日就变成了人身,但他还是不敢正眼看自己的骨肉,由此,他与妻子的关系也越来越疏远,纵使曲宁百般解释,可他始终相信那夜他看到的不是一个意外。
生下孩子后,曲宁像是一夜间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一般,逐渐变得越来越消瘦,不多久便撒手人寰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至今疏远自己的亲生女儿的原因。
听完这个故事,萧冉迟迟没有说话,沈志怀也似心有余悸一般没有再动嘴。
二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香烛燃尽。
半晌,还是萧冉打破了平静的局面。
“您怎么就能确定,曲夫人真的是妖?您二人青梅竹马,本该是最了解彼此的。”萧冉抬眸,直直地盯着沈志怀。
沈志怀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满萧冉说的话。
“我亲眼所见,那产婆抱出来的就是一只鸟妖,又怎会是假?”
萧冉闻言,没有说话,只是默默低着头,看着桌上的铜镜,面色让人看不真切。
“沈大人。”
她缓缓抬头,注视着沈志怀。
“您一定有所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