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放弃,气氛轻松起来,温峤笑着开口:“都没有。”
林壑清被气笑了:“呵!那你来找我干嘛?”
她上下打量温峤,嗤笑:“要是什么都没有,更好。面也见了,话也说了,这事儿可以结了吧?”
温峤说不清他什么感觉,不过明确的是:“不行。结了你是不是就把我当陌生人了。”
林壑清扬眉:不然呢?
为了一点她记不得的事情就找过来的温峤,可不就是和陌生人差不多吗?
温峤不愿意,说:“姐姐,我知道我贸然闯进你的生活……”
“诶!表达还是要精准,你离我的生活尚且还远。”林壑清打断他。
温峤无奈,改口:“我知道我这样突然出现,你认为我陌生又奇怪,不愿意多接触,我都理解。”
温峤继续说:“这样吧,其他的日后再谈。”
林壑清皱眉,哪还有什么其他?
温峤还在继续说:“姐姐你不是律师吗?我这里有几件事,需要找律师……怎么了?”看林壑清表情不耐,温峤声音慢慢变小,忍不住问她。
林壑清却已经直起身,精神抖擞的样子,说:“没什么,你继续说。”
她独立这两年,就差喝西北风了,僧多粥少,她案源一直不多,温峤有案子他早说啊!
对面的林壑清突然眼神热切,温峤努力忽视,继续说:“姐姐,呃……我有几个朋友,他们这段时间正在找律师,回了湖城,我把他们介绍给你认识?”
林壑清自然没问题,不过……她语气警觉起来:“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在湖城执业?”
温峤尴尬一笑:“……我托人打听了一下。”
林壑清剜他一眼,问:“你那几个朋友什么纠纷啊?我主要接民事纠纷,离婚案件我不接的。”
上大学的时候,她不记得在哪里看过一个统计数据,说离婚律师的非正常死亡率极高,因为当事人大多处在情绪震荡的阶段,极其容易把自己婚姻失败归咎于律师不怀好心,进而袭击律师。
林壑清贪生怕死惯了,坚决选了民商方向,执业之后虽然生活艰难,但她几乎没接过离婚案件。
温峤回答:“不是离婚案件,你放心。”
他看了眼表,说:“五点了,姐姐,你不是六点要去机场吗?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
林壑清止住温峤起身的动作:“你打住,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你一起吃饭了?”
温峤装傻:“啊?没有吗?但是现在是晚饭时间了……”
林壑清不为所动:“你刚才自己也说了,你对我来说就是陌生人。我为什么要和陌生人吃晚饭?”
温峤愣住,不知道林壑清这么会过河拆桥,不过他不慌,他已经知道姐姐在意什么了。
他没理林壑清的话,直接站起身,整理好外套,说:“姐姐,那你说我为什么要给陌生人介绍案子呢?”
林壑清懂了,咬牙切齿地说:“吃什么!”
林壑清在心里痛骂自己:叫你不争气!叫你没能力!现在要在温峤面前为五斗米折腰!
温峤勾唇,知道自己惹了林壑清,不敢再造次,顺从地说:“听姐姐的。”
林壑清一个眼神飞过去,没好气道:“听我的?行”
她眼神瞟了瞟温峤刚才只喝了一口的牛奶,说:“牛奶当晚饭也挺好的,你喝了吧。我就不吃了,我减肥。”
温峤告饶:“姐姐,我错了。原谅我吧,我们吃饭去,嗯?”
林壑清轻嗤一声,被温峤半推着出了咖啡厅。
两人随便找了一家人少的餐厅。
林壑清突然想到:“你酒醒了吧?这一下午不会是在发酒疯吧?”
温峤震惊,为什么会这么想他?!
他无奈辩驳:“姐姐!我酒量没那么差,你以后就知道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一直都是。”
他眼神认真,林壑清倒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专心吃饭。
温峤专注看着逃避的林壑清,觉得有些微妙的满足在胸中流转,鼓噪了多年的痛苦终于减轻了一些。
他好像终于能确定:不管林壑清如何改变,不变的是,他都必须在她身边。
“姐姐……”,温峤开口。
林壑清疑惑抬头,含混着说:“嗯?又怎么了?”
温峤摇摇头:“没事……”
他突然想说一切,说他这些年如何度过,但来日方长,他尽可以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