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还不容易吗……”
忽然有个侍从匆匆上前,打断了她们的对话,恭恭敬敬地看着裴芸:“仙女,仙君他肯出来了,他说谁也不能进他的房中,他要去盐界一趟。叫你们不必担心,让小的来传话。”
裴芸听下,微微蹙眉。
二话不说就转身去了魇源宫,怎可这样?阿兄再怎么样也要亲自说一下吧?这直接就走了是什么意思?
她气冲冲地跑到魇源宫,发现他已经走了,大门紧闭。还有几号他的心腹留着看门。
他一个人去的。
谁也没带。
“……”
盐界,他带了些千年果子来拜访盐帝。
盐帝蓦然一笑,带着些戏谑:“阿魇来了?是不是只有有事才来看我啊?”
他来这,也确实是有事求他,他不置可否:“是外甥的失礼了,我这就给您认罪。”
他大笑,连忙扶住他:“哎,好了好了,逗你的快起来吧?”他轻咳一声,“什么事?”
裴魇低了低眸。
“我想救桑茗。”他淡淡道。
“她已死……”
“她没有死!”他厉声呵斥,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蹙了蹙眉,垂眸道:“抱歉。”
盐帝抿了抿唇,“我确实还有一法。”
裴魇抬眸望向他。
他笑着捻了捻须子,淡淡一笑,又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他便取出了一本书册,他将书页翻开,指了指上面的文字。
裴魇顺着往那段文字看去,以定为魇,仲未不茗。
“……魇儿不懂,劳请祖父解答……”他的唇抿成一条白线,脸色微白。
盐帝大笑起来,“这也不懂吗?你的存在是错的意思。”
“!”这是这个意思?
他眼里隐晦不明,看不出情绪,他顿了顿笑了:“是啊,确实是,我的罪恶。”他淡淡道。
他轻声道:“那还有什么办法吗?”他没有很在意他的说辞,眼下就是救桑茗最重要。
他顿了顿,没说话。
盐帝把剩下的药丹吃完,静静望着书册,“我也可以助你救桑茗,但是,你要应允我一件事。”
“什么事?”裴魇脱口而出。
“那就是,你要继承我的盐帝之位。”他看着他略带疑惑的眼神,继续补充道:“我已然活不久了,我中了必毒,此毒会致死,无药可救,我用最后的法力助你救了桑茗,你来继承盐界!”
“……”
*
他用了盐帝给他的禁术,给桑茗用下,他笑了笑,盐帝也没有骗他,不过还是需要一些时日。
仙帝有意下令,让他做仙帝继承人,却被他拒绝了,他说:“可以将这皇位给芸儿,或者就别给我。”
“你为何不要?”他不解。
“我已经答应祖父,要继承盐界了,抱歉,父王。”
“……你为何要答应?”
没有多余的解释,只是也沉默。
不过几日,她便醒了,他们捡回了一条命,她微微笑着看他,他愣住,站在门外不知所措。
有关于别的事情也都解决完了,现在只剩下他们二人,再无旁人。
他紧紧抱住她,生怕又是一场梦,最为一梦,总是轻蕴,他含着泪。
轻声颤抖:“是你,回来了,谙谙,我救你了……”
她温柔回笑,也轻轻地回抱住他,温柔又难受。
“是我,阿魇,我们都还好好的!”
*
所有人知道桑茗醒了,便都着急前来看望,很多的事情,终于是做完了,也不会有什么更多麻烦事了。
阮声还是那幅酷气飒爽,那魔力丸也是一个面镜罢了,她也不以为意了。
她笑着看向大家,这是庆功宴。
裴魇大喊一声:“大家吃好喝好哈。”这是喝多了,桑茗笑着扶他下来,他一个踉跄,摔倒桑茗的怀里,她急忙将他扶好。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众人望去,“庆功宴怎可没有我?”
桑茗也循声望去,是苏珩川,沈涟漪跑到他的面前,轻轻抱住他。
看来他是处理好事情了。
众人起哄,桑茗见状也弯了弯唇。
今夜很开心,她把裴魇扶回房里,他也说了很多胡话。
“啊茗,我好想你。”他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带着一些酒气。
她抱着他,轻声道:“我这不是还在这吗?我在。”
他醉了之后很缠人,一直抱着她,轻轻道:“谙谙,不要走……不走……别走。”
桑茗握住他的手,轻声安慰:“不走,不走。”
他靠在她的肩膀微微勾唇。
她没由头的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