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人瞅了宋嘉嘉一眼，哈哈笑出声。
“小姑娘长得挺好，脾气倒不小。”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怎么，你也想当小老赖啊？”
宋嘉嘉被激怒了：“谁说我们还不上钱的！”
她把土拨鼠放在地上，拿出手机，点开电子银行页面——翻手亮出自己的存款。
为首的男人眯着眼睛凑上来。
“个十百千万十万……”
“我艹老宋！”
他现场表演了一波京剧变脸，绕回老宋身边。
“有个这么有钱的女儿，你不早说啊！”
“呵呵呵……”老宋只得尴尬陪笑。
宋嘉嘉收起手机。
她在资本家手下打了几年工，虽说天天被cpu，但是精神损失费倒是挣了不少。
“我爸欠你们多少？”
“嘉嘉！”老宋连忙瞪她一眼，明显不愿意让她掺和这事。
“哎！其实我这边也没那么急！”催债的男人看看老宋，又看看宋嘉嘉，咧开个嘴：“你们父女商量一下，看看这钱到底是怎么个还法！”
他吹了吹口哨，身后几个男人很快跟上他。
“不过按江湖规矩，利息还是有一天算一天的哈！”
……
院子里重回安静，宋嘉嘉面色不善地看向老宋。
老宋却装作无事发生一般，绕道后面抱起地上那只肥美的土拨鼠。
“你怎么把它带回来了？”
“……是它非要跟我回来。”宋嘉嘉没好气地说。
卫言震惊：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所以，你欠钱不还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她把话题拉回来。
“哪有不还？”老宋小声辩解道：“明明是那些人突然涨价，再加上咱家仓库里那批货一直滞销……”
“那你不早点跟我说？”
“当爹的还能让女儿还钱不成？”
瞧瞧，他还有理了。
宋嘉嘉无奈，接着问：“仓库里的苹果怎么会卖不出去？明明果型色泽质量都没得挑啊！”
“唉，刚研究出来的新品种，一是没什么名气，二是单价确实也比其他的苹果贵，所以没什么人肯收……”
“再卖不出去，可能就得烂在仓库里了。”
老宋苦着一张脸。
听到这话，他怀里的卫言却两眼放光。
“那不然都让我吃了……”
宋嘉嘉立刻赏了他个脑瓜崩。
……
把土拨鼠安顿到小卧室，宋嘉嘉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
看老宋刚才倔强的样子，她暂时没再提要帮忙还钱的事。
自从母亲去世，老宋开始一个人打理农场之后，每次跟她打电话，从来报喜不报忧，要不是她一个月前突然杀回来，都不知道农场快要倒闭的事。
本来以为只是积蓄没了，没想到还欠了外债。
“苹果滞销……”宋嘉嘉陷入沉思。
她打开电脑，在浏览器上搜索起“果农”“水果收购”等一系列话题。
网页卡顿片刻后，很快显示出全屏的搜索结果。其中，某条视频吸引了宋嘉嘉的注意力。
标题是：“果农直播销果忙。”
鼠标移到封面，视频开始自动播放。
画面中，一个长相甜美的小姐姐捧着一串晶莹剔透的水晶绿葡萄，对镜头介绍起自家葡萄从种植到采收到配送的全过程。
左下角的新闻主持人以微笑回应，待直播切片播放完毕，总结道：“近年来，我市大力推广“农村电商+物流配送”等新业态新模式，农民的收入呈几何级数上涨……”
……直播带货、农村电商？
“老宋！”她立马给去遛狗了的亲爹打了个电话。
“我想到怎么卖果子了！”
第二天。
吃过早饭，卫言一大早就被赶去农场松土。
宋嘉嘉和老宋则去镇上采购了直播需要的物件，又在果园里搭好简易的露天帐篷，完成初步布景。
镜头内，蓝天白云，远山苍翠，风景极好。
两排茂密的苹果树遮盖住天空的大部分，还没收下来的果子红彤彤挂在树枝上，周围洋溢着清甜的果香味。
“搞定！”
架好机位，宋嘉嘉摘下草帽，绕到镜头前。
一切准备就绪，待老宋按下开播键后，她微笑着捧起苹果，念出早已准备好的开场白。
“家人们好！我是S市郊农场的果农主播，今天第一天开播，想给大家介绍一下我家又大又甜的特级苹果～”
或许是新人福利，直播间刚一开播，就有几十名观众涌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