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来到大树下,苏怀望小心翼翼地扶着疼爱的女儿上了马车。
在他上马车时,环顾了四周,发现并无人,才安心上马车离去。
殊不知,在不远处的民居屋顶上,站着一人,冷眼地看着他们的马车离去。
沈云清冷哼一声,“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看来今夜收获颇多。”
今夜有侍卫来报,看到苏怀望出了府门,他有心跟来,正巧听到了苏槿月的哭声。
没想到那祁岁欢姐弟,竟然是苏怀望的亲生儿女。
“断绝书……看来京城这下要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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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院门总算是打开了。
经过一夜的等待,柳如莺早已趴在石桌上睡着,柳家案今日不用上堂。
肖锦年也只是等到下半夜便离开,他今日还要上早朝。
沈风遥因着几日未好好查郭达的案子,被迫早早去了大理寺。
见着院门打开,沈宴景快步走去,柳如莺也被声响惊醒,来不及整理仪容,直接往里冲。
霜盼正将祁岁欢扶起来靠着床头坐着,她已经戴上了面纱,眼中有几分疲惫。
祁岁安已经跑到床边坐下,紧紧握着她的手,生怕松开就会没了。
站在床头旁,“如何了?感觉好些了没?”
祁岁欢眉眼艰难一笑,“好些了,只是还需休养几日……”
沈宴景听她言语都说得吃力,拧眉走到床前站着,“你好好休息几日,在观山郡的流民赶来前,京中不会多生事端。”
祁岁欢缓慢点头,眼皮有些沉重,用力向上掀开,“劳烦王爷了,只是还有一事,需要尽快……”
见她如此都不愿歇下心思,不禁冷眉,“如何尽快?你还是好好将养身子,其他事我自会处理。”
祁岁欢眉头轻皱,听得他的语气好似生气了,不禁有些急切,以为他觉得自己琐事繁多。
忙解释:“王爷可是生气了?岁欢身子实在太差,但也想尽快成事……”
“行了!”
沈宴景听得倍感无力,“你好好休养吧。”
见他转身要走,祁岁欢还以为他当真是生气,伸长手急忙喊道:“王爷等等!”
“姐姐!”
“岁欢小心!”
身后两人惊呼,沈宴景心头一颤,立刻转身看她,眉眼不自觉染上关切。
见她半个身子已经探出床边,无奈只能上前靠近床沿,伸手将她扶回床靠。
祁岁安起身站在一旁,沈宴景顺势而坐。
“你说吧。”
祁岁欢靠着床头轻轻喘息,“王爷恕罪,但此事确实有些麻烦,还需尽快安排……”
听着她如此客气的话语,沈宴景莫名有些烦躁,“行了,你说吧。”
祁岁欢还以为她自己的身子不成事儿惹得他不快,急急开口:“劳王爷派人去一趟炆阳,在炆阳西山有一矿山,那里被当地官员藏了起来……”
话说到一般,祁岁欢心头急促,轻轻舒缓几下。
沈宴景以为她又不舒服,“你慢慢说,我不急着走……”
话刚说出口,才知自己方才的言语究竟有多轻,好似生怕一个重字便会吓着她……
如此诡异的举止,令他有些懊恼,究竟是怎么了……
还未等他细思,祁岁欢已经接上方才的话题:“那座矿山底下有一群无归百姓被关了起来了,被强制日夜开采金矿……王爷、王爷只需派人去作内乱,便能引出这件事……解救受苦百姓,收回矿山……”
沈宴景的眉头自她说话开始,便从未松过,“你怎知那里有矿山,如此大事,朝中不可能无人知晓……”
“岁欢自有办法查到,那座矿山是太子殿下的人在操持,王爷务必小心行事……”
“又是太子……”
祁岁欢气息有些急促,胸口起伏强烈,眼皮很重,随时都可以睡过去。
沈宴景见她已经缓缓闭上双眼,额上冒出细汗,沈宴景伸手将她的面纱取下,只见她面容潮红,心中一紧,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手中顿时滚烫,“发热了!”
“姐姐!”
祁岁安直接趴到床边,伸手便将祁岁欢的手抓住,连以往冰凉的手此时也烫得很!
“霜盼,快过来看看姐姐!”
霜盼自身后跑进来,沈宴景起身让开位置。
看着她面色潮红憔悴得不成人样,沈宴景不禁有些担忧。
“需要什么药材,我去药庐拿。”
霜盼正在祁岁欢诊脉,闭着双目仔细探查。
“小姐的病急不得,只能慢慢调养,这个月都不能走动太久,要静养。”
柳如莺坐在床头,慢慢将祁岁欢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