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往舞会的路上,伊遥不断的找着话题。一会问关于恭谭的家住哪里,一会又问我和恭谭的关系。对于这些问题恭谭都礼貌的一一做了回答。
我对于他俩的对话并不感兴趣,只是从空气中飘来的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吸引到了我的注意。当我们到达舞会的正门口时,血腥味变的异常的重,还带着淡淡的腐烂的味道。
我看着这座方正的小型独家别墅,外墙上爬满了爬山虎,仿佛身穿了一件深绿色的外衣。大门是敞开着的,却在门口的地方悬挂了一件和门相同大小的深红色帷幕,隔绝了门里的景色。门口笔直的站着一位身着白色衬衫,带着黑色蝴蝶结的接待生。其余看起来和正常的房子没什么两样。
我朝恭谭看了一眼,也发现他神色凝重。
伊遥此刻站在正门口和接待人员对入场证明。我和恭谭小声说道:“你闻到味道了吗?”
“嗯。这里不简单。”
“竹妤,你穿这么点会不会冷啊,要不你先套着我的外套!”刘思宇作势要脱下身上的白色皮夹克。
“我的舞伴,还是我来照顾吧!”恭谭,脱下了外套,披在了我的肩膀上。刘思宇捏紧了手上的衣服,没再说话。
伊遥拿着舞会面具,笑眯眯的走过来,“你们三在说什么呢?”
“没什么,快点进去吧。”我看了恭谭一眼,他今天的举动也殷勤的过分了些!他笑眯眯的回看了我,向我点了点头。
各自接过面具带上,我们由接待人员引路,通过一条闪着五颜六色的闪光灯的走廊,走廊两边挂了好几副不知名画,我用手轻触画面没发现什么异常,反倒是这些画的风格在暗淡的灯光下越发显得光怪陆离。恭谭也在用手抚摸着,他也摇了摇头。伊遥看着画,不自觉的上前走进了几步。
“怎么了?”我拍了拍伊遥的肩膀,轻声询问道,伊遥像被吓了一跳,她紧握着我的手,悄声说:“我感觉这画好奇怪,让人起鸡皮疙瘩。”我覆上她的手,用只有我俩听见的声音轻声说到:“没关系,我们都在。”
伊遥狐疑地看着我,没有询问,只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几位客人,对画有研究吗?这是我们老爷,收藏的画,市面上是看不到的。所以你们感觉奇怪也很正常,这种画的风格老爷是格外赞赏的。经常说他们是给人惊喜和独一无二的感觉。如果几位感兴趣正厅里还有好多这种画,到时候几位客人可以慢慢欣赏。”
我朝他微笑地点了点头。恭谭走上前去,笑着询问道:“先生,你在这边工作多久了?”那位接待员对于这种问题显露出疑惑,但是碍于礼节,平静地说到:“这位先生,我是刚来这边的。我们老爷也才搬过来不久,只有管家是一直跟随着老爷的。“
“小王!你下午去吧!”接待员朝着迎面走来的男人鞠了一躬,”是的,管家!“
随后又朝我们鞠躬退下了。
“两位少爷和两位小姐,我是这里的管家,新来的人不懂礼节,接下来由我招待各位。”
我看着面前的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他步态稳健,身体硬朗,身上虽然飘着些淡淡的血腥味,但是并不能排除是空气中沾染的。
“这位白色礼服的少爷,有点面熟啊,像是我许久未见的一位老朋友!”
“管家说笑了,我这种普通人家,怎么会认识高门大户里的人。”
“是我唐突了!”
“世界上那么多人相像,管家认错了也正常!”刘思宇眼睛弯弯的,温柔地说。
接下来我们又跟管家拐上一条明亮的通道。这里面香味很重,原先的血腥味已经闻不出来了。通道的正前方,同样是一个帘子。
管家一只手为我们掀起前方垂挂着的锦帘,另一只手手臂伸向前方,微躬着身子笑道:“里面就是正厅了,三位客人里面请。老身还有许多杂事要处理,就在这里告辞了。”
刚踏进正厅,伊遥已经惊呼出了声:“竹妤,你快看,好高级的舞会,好漂亮的房子。今天我们真是来对了,拿不到奖,开开眼界也好啊。”
我一边笑着点头回应,一边眼光一直在四处打量,想要挖掘一点有用的信息。
帷幕里面似乎是另外一个世界,每个人都带着面具,穿着奇装异服,我们正前方是一块悬挂着巨大的酒红色帷幕在舞台上方。
方形正厅的侧前方有一位钢琴师在弹奏着悠扬的音乐,让人身心放松。来到的客人纷纷站在舞台的中央,一座巨大的水晶吊灯挂在正上方,透过水晶的白光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
大家都在各自举杯交谈着,舞台的左右两侧摆了两张长桌,上面摆满了新鲜的水果和甜点。服务生们手举着托盘,托盘上放上斟着红酒的酒杯,在人群中穿梭。在正厅的最左侧和最右侧是两个带着酒红色扶手的檀香楼梯,直通上面一层。
接待生注意到我们,端着托盘走上前来,“几位客人,这是我们老爷为了今天到场的嘉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