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嘉禾本想上去给她送瓶水顺便安慰两句,却看到自己方才心心念念的人已经站在了李冬天的身侧。
晁言朝李冬天伸出手,一把将躺在地上的她拉了起来。
居嘉禾自言自语道:“他不是说约了王师傅吗?怎么在这里?”
丁向宇侧过头:“什么?”
“没什么,我过去看看。”
话没说完,居嘉禾便没了人影。
丁向宇叹了口气,心想比赛的时候她要是也能跑这么快就好了。
但定睛一看,却发现站在李冬天身旁的人实在是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像是为了破解心中的困惑,亦或是为了看牢居嘉禾,丁向宇是身体不受控制地跟了过去。
居嘉禾假装没有看到晁言,一上去就和李冬天攀谈起来:“这个李雯也太强了,体育大学就是不一样。”
李冬天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一旁簇拥下的李雯,不紧不慢地说:“要是我们田径队也能参加省队的训练就好了。”
居嘉禾问:“怎么样才能去省队训练呀?”
“成绩。”
短短两字。
竞技体育非常残酷,唯有成绩二字。
“体育大学每年都会跟着省队参加冬训,就是不知道我们的队员有没有机会。”
居嘉禾垂下了头。确实,西师大的田径队成绩说不好,只能说非常普通,别提省级比赛了,就连这种运动会级别的比赛都没有夺冠的。
看着居嘉禾这幅失落的模样,一直没有插嘴的晁言开口说道:“之前看你跑步,不是挺快的吗?”
居嘉禾瞬间恢复了元气:“是吗?你还看过我跑步呢!什么时候?”
在她的脑海里,此时已经浮现出晁言偷偷躲在操场外的某一个角落,注视着她跑步时的英姿,投来敬佩和爱慕的眼神。
可晁言却只是说:“忘了。”
居嘉禾继续垂头。
丁向宇这时也走了过来,和李冬天打了个招呼:“李队,恭喜。”
李冬天苦笑着:“恭喜什么,才第五名。”
“在体大和工大这群人手下还能有第五名,也算不错了。”
这番安慰对李冬天可不起作用,她揉捏着肩膀,脸上挂着尴尬的笑意。
和李冬天寒暄完,丁向宇将目光转向了晁言。
刚刚从远处看还不确定,近距离观察了一番后,他终于笃定地开口:“晁言?”
晁言点了点头:“你是丁向宇吧?”
居嘉禾一头雾水:“你们认识?”
如同复制黏贴一般,方才李冬天脸上的表情被平移到了丁向宇的脸上。
他干涩地笑了几声,解释着:“他是我表哥。”
说完,丁向宇还补充了句:“比较远房的那种。”
晁言没有否认。
确实是比较远房,拢共也没见过几次,并且还是在其他亲戚的婚礼上。
但这两人记性都不错,还是能把对方认出来。
李冬天看起了热闹:“嚯,这么巧,运动会上还能认亲。”
而居嘉禾则盘算着:丁向宇和晁言是亲戚,那她要是以后跟晁言在一起,岂不是就成了丁向宇的表嫂了?
于是她大胆建议:“既然这么巧,不如大家中午一起吃个饭吧!”
晁言立刻拒绝:“我就是来看一下,等会还有事。”
居嘉禾眼角下垂,楚楚可怜地看向晁言:“连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吗?”
还没等晁言回答,丁向宇便将自己的帽子扣在了居嘉禾的头顶。巨大的帽沿将居嘉禾的视线尽数掩盖,她被笼罩在了一片阴影之中。
“吃吃吃,就知道吃。”丁向宇咬牙切齿道。
居嘉禾一把摘下帽子,扔回了丁向宇怀里:“你干嘛,脏死了,都是你的汗!”
李冬天看着这两人,就像看亲戚家的熊孩子似的,还给晁言解说着:“他们两个是青梅竹马,从小就认识,在队里也一直打打闹闹的。”
居嘉禾注意到了“青梅竹马”这个刺耳的词语,立刻反驳:“不是青梅竹马,只是认识地比较久罢了。”
李冬天抬眼问道:“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青梅竹马是关系很好的意思,你看我们关系好吗?”
李冬天看了居嘉禾,又看了一眼丁向宇,回想着他俩日常的相处片段,得出一个结论:“挺好的。”
居嘉禾无语。
晁言看了一眼时间,说:“我先走了,你们比赛加油。”
话音刚落,他便转身朝操场外走去。
居嘉禾想了半秒,还是追了上去。
她拉住晁言的袖子,阻止了他往前的步伐。
晁言转过头,和煦的阳光扫过他的发梢,在脸上打下一片柔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