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林里。
恩养一手横展,一手勾着细直的树干转圈。
脚踩落叶发出的沙沙声响在伴奏,放眼四周,万物陪她一起圆舞。
“哇喔——”
此情此景,她控制不住自己想大喊,宣泄出胸腔里的兴奋。
反正林子很大,刚才一路走进来都没人。
"好快乐!好幸福!我要永远这么开心——呜……”呼字的音节卡在喉咙里没敢发出来。
恩养立即摆正往后仰的脑袋,紧贴着树藏起脸来。
糗大了!有人!还是两个男人在距离她不到两米远的位置。
她的大嗓门和白痴动作肯定被一览无余,恩养尴尬得抠下一大片树皮。
偷偷瞄几眼,其中一个黑色风衣西服挺括有型,身材高大,英姿勃发。
年纪应该在30岁左右,尽显成熟大叔范,从头发丝到脚都散发着日常生活中少见的精英贵气。
光身影就让恩养浮想联翩——要是能睡上这个男人一回,此生无憾了。
邪念才起,男人就回头了。
恩养心脏漏了一拍,吓得躲起来,还以为心声太响,让人听到了。
不过,他刚刚回首的样子,阳光在他侧脸轮廓上镀了一层金光,简直宛若男菩萨现世。
跟脑海里一抹不具象的身影重叠。恩养恍惚:医生叔叔是不是也长得这么好看?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找到他?
也许曾几何时她和他擦身而过了,打过照面了,只是她没有认出来。
……
男人是往林深处走的,应该会再出来吧?
恩养决定来个守株待兔,虽然可能没胆子跟人家要联系方式,再看一看也是好的,不遗憾就行。
要是能给他留下个好印象改观刚才的返祖行为那最好不过了。
……
五分钟后。
“太欺负矮子了!”
恩养一米六出头的个子使劲垫脚都够不到洗手池。
果然塞尔维亚这个国家不仅人均两米高,公共设施也高得过分。气归气,还是得爬。
多犹豫一会儿就可能错失和梦中情男最后一面了。
恩养狗狗祟祟费劲吧啦爬上洗手台,跪坐着化起妆来,抹口红时倏地发现镜子里多出一个人。
白衬衫包覆饱满的胸膛,宽肩窄腰,西装裤笔挺利落。
居然是长在她心巴上的那个男人!
他脱下外套后感觉年轻了几岁。
恩养化妆就是为了给他看的。
可惜她穿短裙,一旦起身就会走光,现在僵着下也不是,不下也不是,只能等人进隔间。
可是,大帅哥你怎么也不动呢?
四目相对中,尬色与绯色爬满池立羽的脸,她尴尬到想捶墙。
“需要我帮你吗?”男人沉稳性感的声线隔空撩拨了她的耳尖,刷一下红透透,像草莓尖尖在诱人。
男人靠近洗手台,伸出了长臂。
他要抱她下去?
这现实吗?
别是她在白日做梦?
恩养内心絮絮叨叨,手上动作轻轻翼翼搂上男人的脖子,瞬间心跳狂动!
这是有温度的硬挺的真实触感。凑近深深嗅一口,有一股焚熏弥久的烟草气息。
恩养迷醉在这俘获少女心的苦香里被一把端下来。
娇软贴怀,万支桑感受到了波涛汹涌的曲线。
浅浅馨香钻进鼻子直达心脾,像中了蛊一样,他低头吻上她娇润欲滴的软唇。
恩养心里突如其来的悸动堪比排山倒海之势汹涌猛烈。
大帅哥在亲她?
他也对她一见钟情了?
天呐!
恋爱脑狂喜!
恩养残存的理智告诉自己要矜持,不能乱来。
在异国他乡,一旦失身于这个陌生男人可就没处说理去了。
但是帅男人又挑逗地亲她额头、眼皮、鼻尖。他在她颊侧烙下一记湿热绵长的舌吮。
恩养呆然:“你……你干嘛?”
万支桑声音发哑:“见色起意了。”
这算什么?不就是耍流氓吗?亲了她好几口说见色起意?
恩养有些抗拒,想要推开他,但仿佛是面对着一堵墙,她怎么都推不动。
又像在泥潭里,挣扎不动了,她放任自己沉沦,沉沦在男人怀里。
恩养睫毛轻颤,抬起眼睛——
近在咫尺的颜霸,她愿称之为神。
男人浓眉大眼,英俊无瑕,鼻息喷薄出来酷烈的男性荷尔蒙。
直勾勾的眼神丝毫不掩饰,欲壑深邃要勾人下沉。
睡他不是她的心愿吗?
送到嘴边的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