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
说吧,找我什么事?
江南笑道:怎么说我们都是姐弟,虽不是一个娘生的,可血缘关系总是扯不断的。
哟,江南,今个太阳打南面出来的啊!叫我回来是跟我演亲情戏的?
舟姐,你不要把话说的这么酸嘛!我可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血缘就在那摆着呢,还用演吗?
江南,就你我还不知道,没事找我你能张开那张金嘴叫我声姐?
江南将双手搭在她肩上低声:帮我救个人.
谁?
白盛年
江舟略带狐疑问:你喜欢她?
江南贴近江舟的耳说:不止是喜欢,还有爱.
哈哈…我倒是想见见叫白盛年的女人,看她是否生着三头六臂,是否貌如西施赛过貂蝉,要不怎有这本事让我们江家最没心没肺的人说出爱这个字,若她没点本事,那个傲娇的男人又怎会如此作践自己?一想到孟南浔为了一个白盛年的女人甘愿放下尊严求她时的景象,江舟的一颗心就像放在火炉里焚烧一样,他何时这样委曲求全过?如今她那没心没肺对她一向有敌意的弟弟竟也为了叫白盛年的女人跑到她面前低三下四求她,她那个弟弟从小到大又何时这么委屈过自己,一声舟姐已是多年前听江南喊过的,江舟将微皱的眉舒展开:好,我答应你,但有个条件!
哼,我就知你江舟不会做没条件的生意,说吧,是让我把在江舟集团的股份让你一半?还是让我和我妈搬出江家?又或者是让我自愿放弃江氏继承人的权利?
江舟抿了口咖啡说:都不是,我要你娶她.
娶谁?
白盛年
哈哈…江舟啊江舟,你算准了江山不会同意我娶一个对□□毫无帮助的女人,以江山的脾气我的婚姻只有两个选择,一娶一个门当户对能攀的上江家门第他中意的女人,我江南便是他儿子,二娶一个对江氏毫无利用价值的女人,我江南与江山、江家从此毫无瓜葛,我娶了白盛年,被江山赶出江家,一切就遂了你的愿了?
江南一口喝掉杯里的咖啡又说:江舟,你这个条件提的正合我意,我江南不轻易爱上一个女人,一旦爱上,必定是想要把她娶回家的!你和孟南浔那种因利益相互利用且没有丝毫爱意而结合在一起的婚姻,利散了,只剩下好自为之。
江舟端起咖啡杯就朝江南泼去,江南身体一斜咖啡全泼在了一旁打盹的宠物猫洛洛身上,洛洛因被泼了咖啡受到了惊吓蹭的一跳跳到江舟怀里,蹭来蹭去试图在江舟怀里寻个安慰,粘在毛上的咖啡全蹭在了江舟白色的裙子上,江南临走前对洛洛说:你是个畜生怎能学人那么没教养呢?
江舟抓起洛洛朝地上一丢骂了句:滚…
可能这世上的人都是贪心的,就像一个人看过大海的辽阔,在看河流就会觉得它狭隘;就像一个人见过高山的雄伟,在看小山丘就会觉得它太过渺小,就像一个人从拥有全世界最美好的东西到一无所有,这个过程怕是比活着还要痛苦,人常说的活着就好,失去了可以重头再来,其实这就是认命的安慰,也是贪婪的奢望!一个人从有到无是可怕,而从无到有也同样可怕,得之不易才更害怕失去。
曾经盛年也贪心过,她贪心时间会改变所有的东西,她贪心只要自己默默守候在孟南浔身边有朝一日他终不会辜负与她,每到午夜时分她会梦到当初背着琉夏睡地铁口被欺负、吃了上顿没了下顿的穷日子,她害怕再次被打到那种地狱般的处境中,她贪心只要乖乖的听话留在孟南浔的身边,那曾经经历的可怕的一切将不会重演,对孟南浔她寄托了太多,甚至寄托了自己的人生,她贪心孟南浔给她所有,包括他的爱,哪怕微薄的一点点。
对于有权有势有钱的人来说,白变黑是一夜之间的事,黑变白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原告方律师撤诉,法院以原告方证据不足当庭宣判庭外和解。
从拘留所放出来盛年伸出手遮住刺眼阳光,不过短短数日她仿佛经历了许多,凌乱的头发任由微风吹散着,不远处有人喊她:盛年
放下遮阳的手盛年朝喊她的人走去:江南
原本红润的嘴唇此刻干裂的脱皮,一头黑色的长发凌乱的在风中飞舞着,
泛白的鹅蛋脸更加瘦削了,江南拉着她的手就朝车里推:在那个破地方肯定馋坏了吧?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嘶,盛年吸了口气.
怎么了?江南将盛年的衣袖朝上拉了拉,胳膊上一块青一块紫的,手背手掌上都有类似玻璃划过的小口子,江南一把拉开她围在脖子上的丝巾,几道勒痕挂在雪白美丽的天鹅颈上,锁骨上方还有一道明显被尖锐东西划出的血痕,江南震惊又愤怒的问:这是谁干的?是谁?
盛年将丝巾围上轻笑:谁让我得罪的是市长的千金呢!拘留所里的那些人也不过是为了保住饭碗替人卖命而已。
她哭了,江南从前总觉得盛年这个女人不冷不热的,不会大喜也不会大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