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叹了口气,无奈道。
“年轻人干柴烈火,再加上这催情之药,今晚的洞房是圆定了,老夫人,您就放心吧!一会啊,我亲自看着少爷喝下去。”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以后啊他们两人的日子准能蜜里调油的过下去呢!”王嬷嬷宽慰道。
“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但愿如此吧。”张氏仍是面带忧色。
前头宴席上,陆时正忙着向席间的众宾客敬酒,直到了亥时,方被听泉扶着摇摇晃晃地向洞房走去。
刚到二进门的拱门处,便遇到了张嬷嬷,得知是母亲特意吩咐给自己熬的醒酒汤,毫不犹豫地拿过杯子,仰头一饮而尽。
主仆二人进了正院,望着灯火通明的卧房,想到夜里还有一场硬仗要打,陆时心里不禁有些胆怯。
他在屋门前徘徊了会,心里突然有了主意。
“听泉,去把你的腰带都拿来!”
“啊?”听泉吃惊。
“别愣着啊,快去!”
“哦哦,好的,少爷!”
……
卧房里,梁昭月身边的大丫鬟喜儿、杏儿和自小伺候她的奶娘都跟着过来了。
梁昭月顶着二十几斤的头饰坐了一天,早就累得脖子酸痛,肚子也饿得厉害。
现在终于进了卧房坐下,杏儿忙替她拆了沉重的头饰,喜儿则去厨房叫了热水,准备一会伺候自家小姐沐浴。
奶娘端着一盅莲子羹,一盘绿豆糕进来,让梁昭月先吃一点垫垫。
主仆一阵忙活后,沐浴后的梁昭月,神清气爽地换了常服,捧着一杯温水漱口。
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看来是外面的酒席散了,陆时过来了。
梁昭月不禁攥紧了手心,将身旁的红盖头重新盖住自己,才摆手让杏儿去打帘子。
杏儿还没走到门口,帘子便被人从外面掀起。
随后,一身大红锦袍的陆时走了进来,浑身带着一股酒气。
奶娘连忙领着杏儿、喜儿上前,正要行礼,却见陆时挥了挥手,道:“都下去吧!”
于是一众下人只得出去了,奶娘将门轻轻关上,尤自不放心地守在了门外。
屋里一片寂静,只有红烛燃烧时发出的轻微响动。
盖头下的梁昭月紧张兮兮地,看着陆时一步步地走向自己,心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她感觉头上一轻,盖头便被陆时掀开了。
“你……”
望着面前穿着喜服的陆时,梁昭月紧张不已。
看着她娇美的脸,陆时清隽俊美的脸上一时分不出喜怒。
“请新人喝交杯酒!”两人间短暂的沉默,被嬷嬷的声音打断了。
一对新人各自端起一杯酒,四目相对,然而却没有含情脉脉,他们一个心中忐忑,一个懵逼,互挽着胳膊,两人很快就便共饮完毕。
敷衍地饮完酒,梁昭月便率先倒头躺在了床内侧,她脸对着墙,不再言语。
红烛垂泪,烛影摇曳中,屋内只余陆时静静站着,望着床上的女人。
他猜的没错,这门婚事她并不是那么愿意。
既然这样,他也倒不必急着圆房了。
片刻后,他上榻挨着她躺下了。
直到听到他轻微的鼾声,里侧的梁昭月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进而放心地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