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先生!”赋子觞手指刚触碰门,立刻被上面附着的术法弹开。隐约听到里面女子声音,之后再无动静。
基于对南时渝无条件的敬仰崇拜,赋子觞转身往回走。没走去几步,只听见里面传来南时渝的声音:
“子觞,去准备碗醒酒汤。”
-
“怎么,躲我?”
屋子里没有掌灯,黑漆一片,只余下彼此的心跳,掩埋掩饰。
“没有。”男人回答。
“没有?”抵在心口处的纤细手掌一点点向上移动,触摸到一处凸起,似是被刺到了一般顿住,随后收力。“那是怕我?”
听到这,南时渝抿直唇线,没有说话。
看不清眼底下的人的表情变化。
不说话,默认么?林思落在心底嘲弄一句,心里很不是滋味,莫名酸楚。
胃里翻江倒海下,醉意涌上心头,嘴里说着些什么也不知道了……
意识回笼,只觉得全身软绵无力,其他的倒也没觉得有不舒服的地方。
这五年酒量见长,但实在也没好到哪去。回想昨天喝了多少,但又实在糊涂记不起来,索性放一放。
刚一掀开被子,一段红丝线赫然映入眼帘,系在自己的左手食指上。林思落稍是发怔。
红色褪去,是为银丝。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林思落看去那九曲模糊的身影。
在这里,似乎没有人会随便的往自己手上系什么,除了……
真想甩一巴掌过去……
“你来做什么?”穿戴好走出去,一开口就夹枪带棒的,“这就是你说的……一别两宽?”
“难。”
南时渝的真诚让林思落一哽,硬生生把剩下的话堵了回去,林思落好一会没再说话。
还能这样?大开眼界……大开眼界……
“你的傲娇呢?”
“……”南时渝也被呛住,“我有傲娇么?”又或是我在你面前有傲娇么……
“……”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实在是有点微妙,之前是刻意不打听,不去找,也没有见面。当林思落在常州以赋子觞等人要挟时,南时渝就料想到这面她是非见不可了,因此那天在人昏迷时候,南时渝选择将人带回来。
但是现下两人见了面,又实在没什么可说的。
准确来说,是两人之间横亘存在一个问题,不清不楚,耿耿于怀。
本是醉酒一夜,现在不仅头疼,林思落更是头大。“你来做什么?”准备先把事撇一撇。
“估摸着你快醒了,就过来看看。”免得你头昏脑胀的又跑出去一趟。
“哦,”林思落走出去,就看到放在桌上的汤药,“我不喝。”
南时渝来时在院前花圃前闻到了药味:“对你好。”
“我无病无灾,不喝。”
都这么说了,南时渝无法强求,无奈。“那先吃饭吧。”
林思落没什么食欲,半天也咽不下一口饭,整个人处于一种神游状态。南时渝见状不由在心里怀疑:看见我连饭都吃不下了?
轻轻放下碗筷,抽出身子就想往外走去。
“南时渝,你跟我走吧。”林思落终于咽下嘴里的饭,一字一句的,郑重其事的说了句。
南时渝的身体稍是背过去,林思落只看见他好半天没动作的背影,其他的不得窥见半分。
“嗯?”南时渝不敢确定自己听到的,怕是林思落说错了,更怕自己出现幻听。不敢妄想,实在痴狂。
林思落清楚自己就是南时渝要命的弱点,这几天自己光是昏迷时候南时渝就已是心神大乱,要不然也不会出现要让他自己亲自处理的纰漏。
这两天从赋子觞那里套了些话。
林思落把南时渝身体掰回来,触碰时才发觉他身体都有些僵硬。特地凑到南时渝眼底下问:“回过神来没有?”
“你刚才……说什么?”尾音有些发颤。
“首先,这不是梦,不要年纪轻轻觉得自己耳朵不好使,还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手掌钻进来一片柔软温暖触觉,南时渝略显木讷点头。
林思落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能这么温柔耐心了。“抛开其他的暂且不谈,现在我就想认认真真的问你一句,你想不想跟我走?”
“……”南时渝没说话。
“这五年里我行踪飘渺,去过不少地方,我能理解有人想要革新这个国家。”林思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但我不能接受那个人是你。”
“或者说不能接受你……你用这样……脱胎换骨的方式……”
“总要有人来做的……”
“可为什么是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