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缘份记住了南时渝,林思落在后面一路跟着走。
转过一处街角却是不见了期舒淮身影,林思落放慢了脚步,在人群中细细找寻。
南时渝身形高大,按理来说该是一眼便能看到,可林思落找了好一会却还是没有找到。
直觉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似乎有所忍耐,却抵不过那其中的热烈。
融在人群中好一顿找,毫无头绪之际左手手臂被人抓住,随后眼前一黑被拉进一个怀抱。
聆听着胸腔中强劲的心跳。
林思落笑了。
“抓到你了!”
伸手圈住:“什么时候走?”
“待会就走。”
人们表情达意的方式有千百万种,可林思落觉得最情真意切的是心有灵犀,密而不宣,就像此刻和南时渝的亲近一样,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两人并肩在人流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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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过后,不光是林思落这边,似乎整个虬墨都十分忙碌,林思落在忙着讨债,曲溪在忙着整顿朝纲,一众大臣则忙着明哲保身。
这么一场血雨腥风来得毫无预召,不止虬墨权贵,就连己告老还乡的几位大臣也是始料未及被波及,更有甚者一觉醒来却成了获罪之人。
喧豗五年霜月下旬,权臣曲溪再度外出,不知所向。
五天后,虬墨富商季北辰拜访西郊别院。
“舒云,”林思落叫住期舒云,同时递过去一张纸,“找几个利落的,去这个地方看看。小心点。”
期舒云打开看过:“知道了姑娘。”
刚要走,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期舒云掏出袖口里的拜帖给林思落:“对了姑娘,季北辰今日回来,托人送来拜帖,说是想在西郊拜见姑娘。”
手指挑开拜帖:“季北辰?我都不认识他,他干嘛要见我……”
话语在林思落看到拜帖里的一行字时止住。“我知道了,你先去吧。”
说完也走了。
“依南别语之托,有要事相告。”——拜帖上附了这么一句话。
等林思落赶到西郊别院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却是季北辰和一院子的人混成一片的热闹场景。
走近人群,才发现他们围作一处是在玩算筹。
“谁这么想不开跟行商的玩算筹。”林思落心想。
对家林思落认得,是个有名的赌鬼,赌术样样精通,此刻面上却有难色。最后毫不意外是季北辰满载而归,不过季北辰倒是没收钱财,就像只图玩乐一般。
“散了。”林思落开口。众人说笑着出去了,不一会儿堂内只剩林思落和季北辰两人。
“林沛。”季北辰上下打量一番,“久仰。”
林思落不喜欢随人套近乎:“直接说吧,找我什么事?”
季北辰却是笑了:“他这是又从哪找来的红颜知己……”
“又?”林思落敏感地捕捉到这个字词。
季北辰掏出一封帖:“见面礼。”
林思落没有立马接过:“什么?”
“当然是北番的……”季北辰慢悠悠吐出两个字,“兵祸。”
“有心了。”二指接过封帖,手腕使上些劲,封帖却没有从季北辰手中抽出。
季北辰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些:“他人呢?”
林思落有些疑惑,面上却是不显:“这个问题,问我也没用。”
两人的距离被拉近一些,季北辰刻意压低了声音:“他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这样做会毁了一步好棋!”
林思落简直是一头雾水。“可你不也在帮他么?”
“他接下来又有什么打算?”
林思落沉住气:“无可奉告。”
季北辰松了手,转过身去揉着太阳穴:“不对……我再想想……”
南时渝从来没有跟季北辰提起过林沛的事,一反往日常态,这倒让季北辰很疑惑。
这么一通没理头的话也让林思落捉摸不透,兀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再次面向林思落时季北辰皱起的眉头已经散开了:“曲溪已经到北番了,接下来的你知道该怎么做。”
林思落把最后一口茶咽了下去。
“帮了你这么大的一个忙,打算怎么报答我?”
“何物可博季公子一展颜?”林思落没功夫去猜。
“阳城东郊那几座山头的药草听说今年收成不错。”
“多少?”
季北辰还挺喜欢林思落的直率的:“剩下的,全部。”
“行。”林思落满口应下,“山庄药农今年的过活你张罗,其它的,我无所谓。”
“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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虬墨闹市间的一处酒楼中。
林思落一人坐在一间包厢里,左手虚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