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什么事!”苏凌峰甩着袖子就要走,出了亭落脚却像是被钉住了一般,不能动弹半分。
苏凌峰试着挣脱却是不能,最后又是负气坐了回去:“现在连你都仗着修为高欺负我了……要不是能力有限,我早就找你……寻仇了……”
“我等着那一天。”
“你!”苏凌峰指着闻人木樨,最后握成拳甩下来了。
“你头发怎么都白了?周身的气质也变了,但凡换张脸,你说你不是闻人木樨我都信。”
“那你怎么又成了这副孩童模样?”闻人木樨反问。
“我可不像你这么忘恩负义,”苏凌峰嘟着嘴,“十二里长廊有两座,我得替她守着……”
闻人木樨不说话了。
“我问你,他们去哪了?”
“我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苏凌峰激动起来,手掌猛拍一下桌子,“你当年就算把他们杀了埋了,好歹有个地方,什么叫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思玄十多年前回过一趟大庸,带走了年初澈……还劝我放下……”
苏凌峰指着闻人木樨就是破口大骂:“放下?你凭什么放下!你就该这么愧疚、这么痛苦地活着!就算头发白了怎么样!就算你孤独终老又能怎么样!最后就算大庸覆灭新朝建立又能怎么样!什么情深潭水,肝胆相照,一代传奇,统统都被你闻人木樨毁了!你凭什么放下!”
闻人木樨说不出一句话来。
南时渝这时候回来了:“师父。”看着这稍许沉重的一幕,南时渝识相地没有走近。
苏凌峰最后是负气走了。
南时渝看着苏凌峰沉着脸走了,回去看闻人木樨,也是沉着脸,却是满眼辛酸复杂,全身的劲骨仿佛被敲碎了一般……
“师父……”南时渝在闻人木樨身边蹲下,轻轻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