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买房是很差钱吗?怎么变得这么精打细算了?”夏阳跟上她的脚步,诧异地看她,“我听说博主不是都挺赚的吗?”
“博主大部分收入来源是广告,我当博主全凭爱好,不怎么接广告。”
她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问夏阳:“现在已经快四点半了,你晚上不是有约吗?几点啊?”
“跟你一样,也是6点,不过约的是三里屯。”
文凝凝一脸懊恼:“哎呀,早知道咱们就约三里屯了,三里屯也有一家蔡氏。”
“没事儿,你不是跟人都约好了么?临时改地儿也不太合适。从这儿过去一个小时,我也差不多得撤了。你是要继续逛逛,还是找个咖啡厅呆会儿?”
“我想再逛逛旁边的饰品店,”文凝凝将夏阳送到电梯口,将她的战利品递给她,“刚路过,觉得里面的丝巾还挺好看的,想给我妈买一条。”
送走夏阳,文凝凝信步往旁边的饰品店走,刚走到店门口,便听到身后有声音传来:“前面那位穿白色羽绒服的女士,还请留步。”
白色羽绒服?
文凝凝看了看周围,好像也就自己的羽绒服是白色的。她回过头,却见刚刚店里的那位导购员手里拿着她刚刚试过的那件淡紫色毛衣。
文凝凝指了指自己,疑惑地确认:找我?
那头的导购员顿时点头如捣蒜。
文凝凝瞬间凌乱了:这个导购员还真是契而不舍敬业乐业啊,我人都在店外了,还眼巴巴地要来给我推销。
她在原地站定。导购员追上了她,拿起衣服,指着领口处的一片淡黄和淡红污渍,气喘吁吁地说:“您好,我们刚刚检查时发现,您试的这件毛衣沾上了粉底和口红。是这样的,每一位顾客试完衣服后,还回来时,我们都会仔细地检查,看是否有没有污损,如有污损,我们是会做进一步的处理和登记记录的。我们看了一下,这件毛衣之前并没有任何处理记录,所以……”
导购员欲言又止,文凝凝挑眉,替她将后面的话补全:“所以,您认为这些污渍是我弄上去的?”
导购员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笃定地说:“我可以肯定的是,在您试衣之前,是绝对没有这道污渍的。”
“可是,我平时都不化妆的。”文凝凝耸了耸肩,解下口罩,一脸淡定,“我连粉底和口红都没抹,又怎么会把这些污渍弄到衣服上呢?”
导购员见文凝凝不承认,心里愈发存了气:她在店里试衣服就试了那么久,明明嫌贵还偏要试,试完了又不买,浪费我精力。要是协商不成,这衣服八成就得我自己买单了。就算是员工价,也才9折,这衣服这么贵,都抵得上我小10天的工资了。真是坑死人了。
她拔高声调,尖声道:“你刚刚还完衣服就把你朋友拉到一边讲悄悄话,讲完悄悄话就走了,别以为我没看见。你这就是做贼心虚,想赶紧溜,好出来把口红擦掉,毁掉证据。还有,你的脸这么白,肯定擦了粉,不是你是谁?弄脏了衣服你就得赔。”
二人在店外纠缠不清,惹得路人纷纷侧目。因着二人是在饰品店门口,也引来了饰品店的顾客探出头来看。
正在饰品店给母亲挑新年礼物的肖伏安也被外面的动静所吸引,下意识地扭过头看了一眼。他生性并不爱凑热闹,可当他发现矛盾的中心之一是文凝凝时,饶是冷静如他也忍不住快步穿过店里的人群,朝文凝凝走去。
店外,文凝凝抬手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将指腹展示给导购员看。指腹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口红好卸,粉底总不好卸吧?”
导购员一愣,却还是垂死挣扎,翻着白眼道:“你自己摸你自己,谁知道你有没有使劲儿,是不是糊弄过去的。”
文凝凝这下是气笑了。正要分辩,肖伏安恰好赶到,挡在她身前,将她往自己身后拉,右手挡在文凝凝身侧,侧过头问她:“凝凝,怎么回事?”
肖伏安身材高大,往她身前一站,如一堵墙一般将导购员隔离在外。文凝凝蓦地眼眶一红。她提步,走到肖伏安身侧,抬起肖伏安的手,往自己脸上重重一抹。
冰冰凉凉的,触感细腻,肖伏安感觉有一阵电流,顺着他的指尖流向心肺,奔向五脏六腑。
文凝凝将肖伏安的手掌对着店员,指着他的指腹,道:“你再好好看看清楚,他的指腹上也是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她将肖伏安的手放下,幽幽开口:“《民事诉讼法》规定,谁主张谁举证。我针对我的说法,已经提供了两次证据,那您呢?您说是我把口红和粉底弄到衣服上了,证据在哪儿?如果没有证据,那我是不是可以告您诽谤?”
肖伏安听了两句,大概明白了他们在为什么事情争吵。他把文凝凝再次拉到身后,轻描淡写地扔出一句话:“你们店长在哪儿?带我们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