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针直逼成碧的脖颈。 眼看就要刺/入成碧的肌肤。 “铿!” 千钧一发之际,灰灰亮出爪子。 彼时毒针距离成碧只有寸远距离。 柔软的毒针被灰灰的爪子弹偏,但因毒针裹挟着内劲,直接把灰灰的指甲生生扒了出来。 鲜血飞溅。 毒针推着断甲,钉在了廊檐下的木头上。 灰灰痛得尖叫。 御林军当即警觉,但却不知事出何因。 成碧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 虽然仅是小小的一枚毒针,然而那刀锋过体的森寒,却叫她头皮发麻,如同恶鬼的手,拂过颈项般可怖。 她当即取出帕子,包裹住灰灰伤口。 小貂儿痛得在她怀里呜咽。 这时,御林军也看到了那枚毒针,也明白了毒针冲着成碧姑娘而来。 而毒针射出的方向,正是元五的屋子。 刺客已走远,那么使用暗器的人,便只有屋里的使臣。 御林军当即就怒了。 大将军为保护使臣追击刺客而去,这使臣怎么还能对大将军的侍女下此毒手? 一名御林军表示:“定有刺客藏在元大人屋内,我等前去看看。” 他想借此情况,去确认一下事情的真假,指不定还能为成碧姑娘出一口气。 成碧自然也知晓怎么回事。 不过她一时想不明白,为何元五要在这个时候对她下手 。 谨慎的她当即表示:“许是敌人的阴谋,不可中计,一切待大将军回来后再行决断。” 事关两国,御林军也不敢自作主张。 众人只能严守使臣的屋子,防止有人对使臣不轨。 自然,也防止使臣趁机浑水摸鱼。 不多时,白明微便回来了。 成碧没说什么,只是示意白明微看向毒针钉住的爪子,以及溅在地上的血花。 白明微当即了然,随即开口:“刺客已然伏诛,但尔等也不能掉以轻心,为了防止刺客反扑,务必将驿馆严加把守。” 在众异口同声:“是!” 白明微不再多言,推开元五的门,迈步而入。 此时的元五,正靠在被堆上。 他面色惨白,却也带着些许不正常的潮/红。 白中带红,显得虚弱而诡异,仿佛大限将至一般。 这是强行运功所导致的后果。 便是他掷出的那一枚毒针,牵连了他的内伤,导致他虚弱成这般模样。 可当他看到白明微进来时,他却毫不掩饰虚弱,有气无力地开口:“这便是你所说的警告?你可知他守了我十七年。” 十七年? 元五若是在乎这十七年的情谊,怕是早已疯了,他如今的感慨,不过是惋惜失去一名守护自己的高手罢了。 白明微没有急着言语,她慢条斯理地坐到了小几前,拎起茶 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端起茶盏,她的目光这才落到元五身上,带着些许嘲讽:“十七年?那可真不短。” 元五挑唇:“白明微,你就不怕,我恼羞成怒,与你鱼死网破?” 白明微把茶水喝入腹中。 她把玩着杯盏,笑得漫不经心:“元大人想鱼死网破,那便鱼死网破吧。” 元五见她这番模样,眉头轻轻地拧了起来。 可接着,他便笑道:“此番是我棋差一着,没有察觉你所谓的警告,竟是对我的心腹下手,败在你手下,我心服口服。” “夺。” 一声轻响。 白明微手中的杯盏,被砸在小几上。 她扬起双眸,一脸漠然地看着元五。 看着元五那未达眼底的笑意,以及隐忍于双眸之下的怒火。 听着元五的口是心非。 最后,她开口:“我说过,不要试图踩在我的底线上威胁我。这次是你的贴身影卫,下一次,就是你。” 元五忽然笑了起来,他笑得有些玩味:“白明微,你拿什么跟我斗?你不是因为不能杀我,才对我的影卫下手么?” 白明微耸耸肩:“若是不信,那就试试看了。元大人,你以为你可对人心算计精准,那你何不算算看,若是把我逼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