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微的神色,始终从容又冷静。 她开口,声音沉稳而舒缓,丝毫不见半点心虚和紧张:“回禀太后娘娘,秦小姐和三殿下所言,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秦桑蔓声音尖利:“你胡言乱语!胡说八道!我说的话字字句句都是真的!你已经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了,你怎么还有脸狡辩?” 说着,秦桑蔓声泪俱下:“太后娘娘你看她,她从来都是这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明明她叫人欺凌我,让我生不如死,她却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番恬不知耻的话!可见她有多歹毒!” 三皇子马上帮腔:“皇祖母,这就是她厉害的地方了!做坏事说谎话眼睛都不眨一下!” “到底是千军万马之中厮杀出来的,胆色就是不一样!您千万别被她这副模样给蒙骗了。” 白明微闻言,叹了口气:“太后娘娘,臣本以为,今日在长公主殿下府上发生的事情,早已有了定论。” “但没想到,秦小姐和三殿下此时还试图在此事之上做文章。孰是孰非,数十双眼睛看得清清楚楚,末将不愿再长篇大论解释。” “至于说 末将设计陷害秦小姐和三殿下一事,更是欲加之罪,末将无话可说,唯有一条,那便是请秦小姐与三殿下拿出证据。” 秦桑蔓冷笑着反唇相讥:“证据?白明微,你既然敢陷害我们,难道不会毁灭证据?!” 三皇子当即附和:“皇祖母,您看看白明微这副嘴脸,多么振振有词!多么理直气壮!” “证据肯定早就被她销毁了,否则她也不能胸有成竹地说出这番话!不要听她巧言令色,她这是在想方设法为自己开脱!” 白明微不卑不亢,掷地有声:“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秦小姐,三殿下,凡事都要讲究一个证据。” “你们拿不出证据,就无法证明我设计陷害你们,那么你们所说的话,都是废话!” “而我,拿得出你们妄图陷害我的所有证据,秦小姐究竟是怎么设计意图毁我清白的,三殿下又是如何色令智昏睁着眼说瞎话的。” “一桩桩、一件件,我既拿得出人证,也拿得出物证!总之,我还是那句话,说我害你们,证据呢?没有证据就不要空口白牙攀咬!” “好大的口气!”外边, 传来一道低沉而严厉的声音。 紧接着,一人跨步进来。 他来势汹汹,浑身肃冷,裹挟着杀意。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白明微面前,目光犹如钢针一般,凶狠地钉在白明微脸上。 仿佛能将白明微的脸给钉烂! 不愧是权倾朝野的太师大人,他这动怒的神色,便是许婕妤和晋王世子妃,都吓得呼吸惊窒。 而跟在他身后的妇人,通红的眼眶噙着泪水,她满脸愤怒地盯着白明微。 殿内陷入一片死寂,紧绷压抑的气氛沉沉而至。 落针可闻的四周,响起紧张不安的呼吸声。 整个殿内,宫人屏息敛气,众人呼吸急促。 唯有太后和白明微,依旧那般冷静。 白明微就那样站在秦丰业的面前,迎着秦丰业仿佛能吃人的目光。 她坦荡而立,神色从容。 这一场对视,以秦丰业移开目光,向太后行礼而告终。 “老臣参见太后娘娘。” 跟着他的妇人跟着见礼:“臣妇唐氏,拜见太后娘娘。” 太后神色淡淡,不带任何情绪:“秦太师怎么来了?” 秦丰业一字一句,透着压顶而来的威严与愤怒:“老臣收到消 息,知道镇北大将军又发威了,这次竟然对老臣的孙女下手,老臣是来讨公道的。” 回答完太后的话,他恶狠狠地盯着白明微。 那目光,修罗一般瘆人:“镇北大将军,好计谋,好手段,竟然对着老夫的孙女下手,意图以此达到伤害秦家的目的,本官佩服!” 白明微笑道:“太师大人真是爱开玩笑,难道不是您老忙于朝事,对孙女疏忽管教,导致她无法无天,肆意妄为,这才生出这种种事端么?” 秦丰业面色一沉:“本官如何教孙女,与镇北大将军无关!但镇北大将军设计陷害我秦家的人,明目张胆地对我秦家动手,那本官就不得不管了!” “今日/本官倒是要看看,镇北大将军究竟是吃了熊心还是豹子胆,竟敢这般嚣张,是当本官死了么?!” 白明微唇边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