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回娘家吃了闭门羹,让家里的人都很心疼。 三婶没有偏心,拉着郑氏好生劝慰一番,再次亲自下厨给郑氏做喜欢的吃食。 虽然她平日做人没有太多可圈可点之处。 但是自儿子们逝世后,她对两个儿媳妇很是善待,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更别说端婆婆的架子。 高氏和郑氏见婆婆这般关心自己,那失落的心情也被安抚不少。 而昨儿满腹委屈回去的二婶,在沈氏的安抚下,今儿已经喜笑颜开,仿佛昨日的事情未曾发生。 她对白琇莹也没有任何怨气,见面就堆着笑脸,一口一个六姑娘喊得香甜,连同对四婶她也笑脸相待。 她甚至都没再提及前去长公主府一事。 俞皎很是疑惑,悄悄问沈氏:“大嫂,你是怎么做到的?” 沈氏道:“我给几位婶婶每人分了一间铺子,契约也交给了她们,让她们自己经营,自负盈亏。” 俞皎赞叹:“还得是大嫂。” 沈氏道:“我也是想让她们有点事情做,这样一来,她们的心思就不会都放在家里这一亩三分地。” “再者,现在这个家的多数女人连男人都没了,总得有些银子揣着,这样心里才踏实。” 俞皎笑道:“还是大嫂想得周到。” 沈氏笑而不语。 一家人和和乐乐地吃完饭,便各自回房了。 白明微回到卧房,准备沐浴 休息。 她刚脱下外披,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扑鼻而来,萦绕在鼻端。 她把衣裳迅速穿上,抓起放在手边的剑,推开窗户一跃而起。 她驾驭轻功,以极快的速度追着香味而去。 然而追到后山,也不见任何人的踪影。 唯有一股若有似无的清香,渐渐消散在风中。 忽而一道白影窜出来,她的肩上多了团肉球。 她回眸,风轻尘就站在她的身后。 身材秀挺颀长,袍纹云蔚。 她问:“适才你察觉到有人么?” 风轻尘摇头:“未曾,但是我闻到酒香了。” 白明微皱紧眉头:“这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白府,且还不被你我发觉,这样的身手,恐怕世间少有。” 风轻尘摇头:“未曾有人潜入。” 白明微有些疑惑:“未曾有人?那么这酒香从何而来?” 风轻尘拍了拍小白的脑袋,轻声说:“跑一下让小姑娘看看你的速度。” 白明微只觉得肩膀被什么蹬了一下,但见面前一道白影倏忽而过,小白貂便没了踪影。 风轻尘缓缓伸出右手。 “回来。” 一声轻唤,那团肉球便回到了他的手臂上蹲着。 速度快得,犹如闪电,肉眼几乎无法辨识。 白明微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对方可能遣兽入府,而非有人潜入?” 风轻尘面对着她,疏疏如白霜的月光洒在那俊美的 脸上:“小白说,酒香太浓,它没有闻到同类或者其它兽类的味道。” “但是我认为,送这香味进来的,极有可能不是人。否则应当很难瞒过你我二人,还有零的眼睛。” 白明微思忖片刻:“看来,今朝醉的人找上门来了。” 风轻尘颔首:“诚然。” 白明微转身,缓步沿着后山的台阶往下走。 冷月无声,波心荡漾。 水波凌凌,层层叠叠向岸边涌来。 她曼声开口:“这今朝醉是个什么意思,莫非在考验我么?” 风轻尘与她并肩而行,步履迈得稳稳当当:“我想是的。” 顿了顿,他问:“适才的香味,你可还记得是什么味道?” 白明微摇头:“全然不记得了,但是那味道很特别,与流霞酒不同,很奇怪,我明明记得流霞酒的味道,但是却不记得适才的酒香。” 风轻尘又问:“你还记得,之前喝流霞酒的时候,我与你曾说过什么么?” 白明微点头:“你说,流霞酒是相思酒。” 风轻尘应她:“流霞酒是相思酒,相思断肠,刻骨铭心,念念不忘,那是一种喝了就忘不了的酒。” “而适才这种酒,与相思酒截然不同,闻到它的时候沁人心脾,仿佛一只清凉的手,抚平内心的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