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若是再犯,只得把你送回沈府。”侍女忙不迭应下。沈氏继续向府内走去。她的步伐极快,但是步履却四平八稳,裙裾未动分毫。一如她为人一样,端庄持重,滴水不漏。倒不是她苛责侍女,原本主仆关系好,私底下说几句也没事。但沈氏是极有教养的人,她掌管这个家,靠的不止是手腕,还有她为人的稳妥。侍女诚惶诚恐,跟在她身后,莫敢再说一个字。沈氏见自己吓到了心腹,过了片刻便出言安慰:“水荇,你别怪我严厉,掌管一个家不容易,千头万绪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想要律人,就必须先律己,你是我的心腹,你就代表着我,我自然要对你要求高一些。”事实上,她怎会不知道姨老太太怎么想的?之所以把小姑许配给赵家,想必就是因为看中这赵老太太乡民出身,想着这样的人不会嫌弃小姑的庶出身份。而赵家门第不高,不敢给白家的庶女苦头吃,且这样的亲事,也盖不过嫡女去。这原本是一桩皆大欢喜的事情。但是姨老太太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赵家老太太虽然山野村民出身,然而赵家老太太身上并没有山野村民的淳朴之质。这根本就是个老刁民。所以才会落得如今的结果。然而这种事情,看破却不能说破。姨老太太一心为这个家,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敢高嫁。如今看到小姑落到这一个下场,姨老太太本就已经伤透了心,再提不是戳人肺管子么?一个家的人再亲近,也会被闲言碎语把亲缘消磨殆尽。现在这个家的人,因为白家遭难而拧成紧紧的一股绳子,但时间久了,一旦危机感消失,一家人难免会起一些龃龉。今儿她允许一个下人如此议论,他日是不是大家都畅所欲言了?随意编排了?所以她必须得把好关。就算所有人的危机感消失,她也得居安思危,帮助明微和七弟守好这个家,让他们二人无后顾之忧。水荇连声道:“姑娘,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议论主子。”沈氏没有再说什么,当即便去了白惟墉的院子。出了策荣的事,这晚饭大家也都没心思聚在一起吃。沈氏照例伺候白惟墉喝药,随即将赵老太太的事情与白惟墉一说。最后总结道:“祖父,赵家老太太闯入白府,意图伤害孙媳,已经被孙媳打出去,扭送京兆府了。”白惟墉闻言点了点头:“孩子,此事你做得好,赵家撕下脸皮来针对白府,若是顾及颜面不与其争,此事只会没完没了。”“那赵家人若是再来,直接打出去便是,白府的门,不是谁想登就能登的。”沈氏恭顺地点点头:“孙媳晓得分寸,还请祖父放心。”白惟墉含笑开口:“你办事,我没有不放心的,孩子,辛苦你了。”沈氏顺势告退:“祖父早些歇着,孙媳明日再来看您。”出了白惟墉的院子。沈氏左思右想,随即吩咐水荇:“为了避免赵家老太太的事情节外生枝,你去帮我办件事。” 第二次,若是再犯,只得把你送回沈府。”侍女忙不迭应下。沈氏继续向府内走去。她的步伐极快,但是步履却四平八稳,裙裾未动分毫。一如她为人一样,端庄持重,滴水不漏。倒不是她苛责侍女,原本主仆关系好,私底下说几句也没事。但沈氏是极有教养的人,她掌管这个家,靠的不止是手腕,还有她为人的稳妥。侍女诚惶诚恐,跟在她身后,莫敢再说一个字。沈氏见自己吓到了心腹,过了片刻便出言安慰:“水荇,你别怪我严厉,掌管一个家不容易,千头万绪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想要律人,就必须先律己,你是我的心腹,你就代表着我,我自然要对你要求高一些。”事实上,她怎会不知道姨老太太怎么想的?之所以把小姑许配给赵家,想必就是因为看中这赵老太太乡民出身,想着这样的人不会嫌弃小姑的庶出身份。而赵家门第不高,不敢给白家的庶女苦头吃,且这样的亲事,也盖不过嫡女去。这原本是一桩皆大欢喜的事情。但是姨老太太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赵家老太太虽然山野村民出身,然而赵家老太太身上并没有山野村民的淳朴之质。这根本就是个老刁民。所以才会落得如今的结果。然而这种事情,看破却不能说破。姨老太太一心为这个家,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敢高嫁。如今看到小姑落到这一个下场,姨老太太本就已经伤透了心,再提不是戳人肺管子么?一个家的人再亲近,也会被闲言碎语把亲缘消磨殆尽。现在这个家的人,因为白家遭难而拧成紧紧的一股绳子,但时间久了,一旦危机感消失,一家人难免会起一些龃龉。今儿她允许一个下人如此议论,他日是不是大家都畅所欲言了?随意编排了?所以她必须得把好关。就算所有人的危机感消失,她也得居安思危,帮助明微和七弟守好这个家,让他们二人无后顾之忧。水荇连声道:“姑娘,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议论主子。”沈氏没有再说什么,当即便去了白惟墉的院子。出了策荣的事,这晚饭大家也都没心思聚在一起吃。沈氏照例伺候白惟墉喝药,随即将赵老太太的事情与白惟墉一说。最后总结道:“祖父,赵家老太太闯入白府,意图伤害孙媳,已经被孙媳打出去,扭送京兆府了。”白惟墉闻言点了点头:“孩子,此事你做得好,赵家撕下脸皮来针对白府,若是顾及颜面不与其争,此事只会没完没了。”“那赵家人若是再来,直接打出去便是,白府的门,不是谁想登就能登的。”沈氏恭顺地点点头:“孙媳晓得分寸,还请祖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