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和七哥之间专属的暗号,没人可以仿造出来。 只用一眼,她完全可以确信,这暗号是七哥留下的无疑。 但是下一刹那,她整个人便警惕起来,双目死死凝着影卫:“这是我与七哥之间的秘密,你如何得知?!” 谈话间,她的手握紧剑柄,蓄势待发。 杀意只是瞬刻,但却令人心惊。 影卫一时没有回答,因为其中缘由,讲出来多少有些奇怪。 风轻尘淡声道:“白姑娘问你话,但说无妨。” 影卫垂下头,声音越来越小:“白姑娘,主子早已将您的老底查了个干干净净,别说七公子与您之间的暗号,就算是七公子几岁还会尿床,都一清二……” 风轻尘咳了几声:“你是猪么?让你说你就什么都说,就不会筛选一下信息,选择合适且恰当的说出来么?” 影卫把头垂得低低的,不敢抬眼看主子。 白明微并未生气,风轻尘查她一事,她早已心知肚明。 如果不对她身边的人一清二楚,又岂能每次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提供恰到好处的帮忙。 其实一切都有迹可循。 比如说风轻尘第一次出现在白府,便从刺客手下救出小传义。 比如说她入宫去接祖父时,风轻尘能与太子做交易,给予祖父及时的帮助。 又比如说, 在她为银子发愁时,风轻尘立即告知秦丰业藏没赃银的位置。 …… 这一路以来,这些及时雨太多了。 多得有眼睛的人都知道那不是巧合。 再厉害的一个人,若是没有掌握详细的信息,一时之间也无法做出精准的判断,并实施恰当的计划。 所以,风轻尘必定早已将她与她身边的人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白明微握着剑柄的手缓缓放松:“我只有一个疑惑,那就是你们究竟如何得知,这是七哥给我留下的信息?” 影卫不敢多言,紧紧地抿住嘴巴。 风轻尘叹息一声:“问你话呢。” 影卫接到风轻尘的命令,这才向白明微解释:“回白姑娘,两年前 春日城郊踏青集/会,镇南侯家的公子对您出言不逊。” “才过一会儿,他就被人用麻袋套头打了一顿,事后还被脱/光了挂在树上,现场除了亵裤上留有的一个图案,没有任何线索,至今仍是京兆府的一桩悬案。” 白明微拧眉:“就凭这件事,你们就能断定树干上的图案是七哥留下的?” 影卫点头:“七公子是出了名的护短,谁得罪白姑娘不得被狠揍一顿?那种情况下,会为白姑娘打抱不平的,必然是七公子。” “而镇南侯小公子亵裤上的图案,与这树干上的一 模一样,其中的关联不难判断。” 白明微放开剑柄,唇角挑起一抹笑意:“是的,这就是我的七哥,尽管他不够英武,尽管他没有超群的武艺,但有他护着,谁也不能欺负我。” 白明微伸手抚过那小小的记号,陷入了回忆当中:“小时候,总有人笑话我没有娘亲,他们笑话一次,我就哭一次。” “然而只要我一哭,这个仅仅只是大我两岁的兄长,便会撩起袖子和那人拼命。” “父亲自母亲逝世后意志消沉,平日不太管我们三兄妹,而祖父十分严苛,对我们也只有教诲和管束。” “虽然白家声势显赫,但还是有很多人私底下会欺负我们没有娘亲,嘲笑我们是没娘养的孩子。” “其实七哥是个规规矩矩的人,他和大哥一样,都继承了母亲的温润谦和,之所以变成小霸王,也是为了保护我不被外人欺负。” 白明微的眼尾,带着氤氲的湿意:“这个图案,看起来很丑对不对?但这是五岁的七哥,送给我的三岁生日礼物。” “他本来想想给我雕刻娘亲的木雕,但是手指都雕烂了,也没能雕成,于是他便画了一幅画给我,说那是他记忆中娘亲的样子。” “他说娘亲虽然不在了,但只要我想娘亲时,都可以看看那幅画,这样 就会像娘亲还陪在我们身边一样。” “但是那幅画我还没好好看,便被承天观里的师姐故意弄毁,因为她嫉妒我深得师父的宠爱。” “后来七哥知道了,他和那师姐打了一架,用打掉两颗牙的代价,换得那师姐向我认错。” “他看到我因为画被毁坏哭得很伤心,于是他顾不得疼痛,把满口的血吐在地上,然后用手指沾着鲜血,在地上画了娘亲的小像。”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