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雀儿听到声音,如临大敌,却不得不面对,不情不愿地从车上跳下。
脸上没动表情,面对张之维时身体向后退了一步,是一副心虚的做派。
许猜猜歪嘴小猫似的自动走向别处,给两人腾出二人世界,没走几步,就看到候在一旁,瞪着一双大眼睛看她的张怀义。
大耳贼怎么也来了……
两人相顾无言。
张之维向前一步,抱住小雀儿,把她抱上车厢里,两个人平视望着彼此。
张之维气她没告诉他行踪,原先就打算冷起脸来教训她一顿,可一见到面前日思夜想的人,就没法生气啊!
小心脏立马不争气地为之倾倒。
要不是怀义奉师命下山跟他,在他要进北平城的时候跳出来,告诉张之维她们临时变卦去了天津,恐怕此刻已经进了北平瞎转悠!
他叹气,眼神炽热,凝视小雀儿。
这些日子,他真的想她。
张之维率先开口:“不必顾忌我,我愿意跟在你身边。”
小雀儿感觉眼皮都要被灼热了,垂下眼,不敢直视。
——这很危险。
“我知道。”他在内景看到吞天火舌时就知道了,“那我也愿意。”
——这是逆天而行。
“那就逆天而行。”
——会死的。
“我不怕死……我怕你死。”张之维和她坐在一起,宽大的手掌握住她瘦削的肩膀,眉眼低下,声音带着隐隐的恳求,“你厉害,别人欺负不到你。可……我还是想,在你身旁护你周全,好吗?”
小雀儿没再动手比划手语,因为张之维越靠越近,在她脸颊落下一吻,轻触之后,没停,而是细细密密地往下亲去。
她的睫毛很长,睫毛颤动间,扫动他的脸,张之维的心也痒痒的。
在他即将吻向唇角时,小雀儿偏过头,紧咬下唇,从“美男计”中抽出身来。
脸颊滑过他微凉的唇。
她没想到只是短短几日,张之维就从比她还害羞的青涩愣小子,变得如此主动。
“不理我就算是答应了。”张之维不要脸地说。
张之维拿出他专门用来放花的小竹筐,从里头掏出鲜花,有几朵已经有了蔫的迹象,可依旧鲜艳。
他捧到小雀儿面前:“好看吗?”
小雀儿点头接过,她现在已经知道什么算是好看了。
张之维挑出其中最鲜艳的一朵红花,插在小雀儿耳旁,花儿如此娇嫩,却不及心上人万分之一。
他眸色略微沉了沉,凑上前,嘴唇轻轻叼下一片花瓣,在小雀儿还没反应过来时,一个盖着花香的吻袭了过来,两人的嘴唇隔着一片薄薄的花瓣,还能感受到彼此的柔软。
“这花很好吃的。”
小雀儿感觉有些晕乎乎的,只记得自己的确吃下了甜如蜂蜜的花,张之维却不知何时出去赶车了。
直到许猜猜蹬蹬上了车,见小雀儿盯着手里的鲜花发呆,面颊竟然出现两朵红云,不明显,但在小雀儿笑着的脸上尤为稀奇。
“哟哟哟,还脸红了。”许猜猜半是调侃道,戳了戳她的额头,“开心吧,这些天你没表露出来,其实心里也是想着吧。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小雀儿不置可否,凑头去闻花香。
张之维和张怀义轮流赶车,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来到北平。
一入北平,小雀儿就自觉戴上白色帷帽。
云文绣是经常上报纸的人物,她和云文绣长得一模一样,以防别人发现错认,她只好遮住脸。
北平和之前没什么变化,只是张怀义头一次来北平,不免多看几眼,一双眼睛咕噜咕噜转。
张之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眼睛,心里嘀咕:怀义眼睛真是大,就跟城里的电灯泡似的。
他对张怀义说:“怀义,等会儿带你去尝六必居的酱菜,可好吃了。”
张怀义推迟:“这怎么好意思……”
“又客气了不是,既然来了,就玩个痛快。”
许猜猜探出头来:“玩可以,正事也要办。找个客栈先住进去。”
四人住进客栈,在许猜猜的口中,张之维终于得以窥见那巨大火球后的答案。
“我是生而知之者,知道未来发生的一些大事,一旦泄露关于未来的走势,天道就会惩罚我,让我的身体快速衰弱,这也正是我体弱的原因。”许猜猜这么多年,已经学会怎么说才能避免天道的惩罚。
张怀义头一次听到这样稀奇的事,她从未跟他说过,微微皱起眉头:“生而知之者,天生便懂得吗?所以你要改变未来?”
“是,我要改变。”许猜猜说。
她父兄是商人,信奉佛教,认为她是佛祖派下来的救世主,对她言听计从。
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