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吗?我们是翠香在湖北的好朋友。”
屠夫的刀停了,仔细打量小雀儿和许猜猜两人,有些迟疑地问:“翠香是俺家闺女,她……怎么没回来?”
许猜猜面带遗憾,照着翠香遗言的说辞道:“翠香在路上碰到劫匪……就……”
欲言又止,又有什么不明白的。
“就不该让她回去!”屠夫顿时扔下手中的刀,瞪大眼睛问许猜猜,“埋哪了?”
“埋在宜城的祖坟里。”
屠夫哀嚎一声,脸上的横肉抖了两抖,两行眼泪就涌了出来。
许猜猜知道怎么安慰人:“您节哀,她死前没受委屈。”
这是告诉他,劫匪没有欺辱翠香。
也没有经历分娩之痛、瘟疫缠身,而是被一刀被抹了脖子,痛痛快快、突然间就死了。
屠夫用油腻血腥的袖子狠狠擦一把眼泪,他和他媳妇只生养了翠香一个女儿。当初他学武有点天赋,便想来天津开个武馆,奈何天津武馆排外严重,历经波折还开不了武馆,又舍不得离开天津,只好开个猪肉摊谋生。
屠夫:“狗/日的!非要偷偷溜到湖北抓/奸!非要嫁给狗/娘养的孬种!呸!好端端地赔上一条性命!爹有钱,爹可以养你一辈子!草!男人有什么用,一个一个的孬种!”
小雀儿终于明白,翠香的脏话是从哪儿来的了。
屠夫想起他那孬种女婿:“那男的怎么不过来,死了?”
许猜猜:“瘟疫没熬过去。”
屠夫哈哈大笑,眼泪还在淌:“哈哈哈哈!死得好!多活了几年就烧高香吧他!当初就算闺女恨俺,俺也要杀了他!”
许猜猜身边大多是明事理,会好好说话的人,就算是当老师的时候,也很少碰到这样又哭又笑疯狂大喊的场面。
小雀儿将许猜猜拖到身后。
屠夫又狠狠一抹眼泪:“实在对不住啊,我这也没什么东西好好招待你们的。”
就这一会儿,她们就感觉到屠夫老了不少,脸上的皱纹比之前更深,整个人都颓了下来,精气神似乎都散了。
衰老得如此迅速,让人咋舌。
屠夫又回到案板前,手微微颤抖,费力地拿起几块排骨和猪肉装进袋子:“俺没什么东西,就是肉多,辛苦你们跑一趟了。”
许猜猜连忙挥手想要推迟,桌椅碰撞声突然从里屋传来,伴随着微弱却能听得清楚的声音:“救命!救命!他要杀我!”
此时已是傍晚,整条街只有寥寥几人,站在猪肉铺面前的只有小雀儿、许猜猜和屠夫三人。
许猜猜惊恐地望向屋内,一个男人被绑住双手双脚,额头上破开好大一条口子,正像毛毛虫一样蠕动身躯缓慢爬出,想来是听到了许猜猜和屠夫谈话的声音,这才挣扎出来。
屠夫嘴角凶狠地向下撇,回头一脚把刚露了头的男人踢进去。
那男的惨叫一声就没了声音,想来是晕了。
回头对小雀儿她们凶狠说道:“看在俺闺女份上,就当你们没看到。”
许猜猜很快平静下来,心中惊悸,强装镇定:“为什么要绑架他?”
屠夫掀下眼皮,用阴翳的目光瞧许猜猜:“他们都该死,再不走的话,俺就要后悔了。”
许猜猜不怕,她身后有小雀儿,军阀都躲过,异人也比过,根本不在怕的!
“我要知道为什么。”许猜猜低声道。
“多管闲事。”他拿起尖刀,却没袭击许猜猜,而是逐一开始擦拭刀具。
屠夫要收摊了。
小雀儿打手语——他杀了很多人,身上趴满了灵魂。
他们?不止这一个!
许猜猜体弱,先天之炁不足,后天又感受不到炁的存在,无法觉醒成为异人,更感受不到炁,也看不到趴在屠夫身上的灵魂。
屠夫见她们不离去,无奈道:“你们知道可以,但必须告诉俺,俺闺女是怎么死的。俺了解俺这闺女,她以前就跟俺说过,如果死得太痛苦,也不想让亲人知道,要不然这痛苦就变成了两份。既然闺女让你们这样说,那俺就承她的情。但做爹的,谁不想知道闺女真正的死因。要不要告诉我,你们自己决定。”
“我……靠!”许猜猜忍不住爆了粗口,这不是把难题摆在她面前吗?
如果说出翠香的死因那就是辜负了翠香,没能完成她的嘱托;如果没能问出原因,那死掉的人是否无辜就不知道了,会不会还有无辜的人命丧在他的手下?
许猜猜沉思一会儿,没有从屠夫这里寻求答案,转而走进屋内。
小雀儿紧随其后,那机关缨枪已经从腰上取下,像是一截黑色的铁棍。
那男的果然晕了过去,小雀儿点了几下他的穴位,男的才清醒过来,抱住许猜猜的小腿,急促大喊:“救我!救我!”
许猜猜蹲下,觉得屠夫的行为实在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