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反应，只能当一个哑巴得不能更哑巴的哑巴。
翠香摸了摸小雀儿的胸口上方，问她：“小雀儿，你有过心跳跳个没完的时候吗？”
小雀儿有过。
——有，快死的时候。
翠香嘴半张开，没想到得到的是这个耿直的回答。
“俺……俺是说，见着人就脸红心跳的时候。”
小雀儿仔细一想。
——没有。
翠香差点没辙了，她摸摸小雀儿的后脑勺，道：“还是个孩子呢。”
她不死心，又问：“那之维有没有过？”
小雀儿想起张之维刚下山住在她家那会儿，他有脸红过，心跳得也不正常，她以为他发烧了，就让他休息休息，别再干活。
难道这就是翠香所说的脸红心跳？
——好像有。
翠香乐了，终于找到突破点。
“对谁这样脸红心跳呢？”
小雀儿没想过这事过了这么久，还要翻出来晾在日光底下聊聊，两只眼睛转了转，迟疑地用手指指自己——对我？
“对咯对咯，”翠香两眼放光，用丈夫那些新潮的字词道，“之维对你啊，要恋爱咯。”
小雀儿眼睛诧异地睁大，她并不是全然无知一些情感，也知道恋爱是什么意思，但她没想到，张之维竟然对她动感情了。
她也不懂这些关于情爱的感情是怎么来的，怎么样才能确认张之维对她就是情爱？
小雀儿对翠香的话保持着怀疑，因为张之维从没说过这些事，他性格大大咧咧，是个好人，而且对她太好。
可是她不知道张之维是只对自己这样好；还是对所有人都这样好。
她还不知道张之维的这种好，是对心爱之人的好。
小雀儿真想去张之维那里问问，问他是不是真的像翠香说的那样：“恋爱了”。
张之维正在远处不断撇过眼来，时刻注意着她们的安全。
小雀儿不知道该回翠香什么，木木地站在那里。
翠香用温和的语气问：“小雀儿啊，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明白，于是回应。
——他在喜欢我。
“你呢？”
——我不知道。
“真的还是个孩子呀。”翠香怜爱地摸摸小雀儿黑亮的头发，把她当成妹妹般疼爱的亲人，“等你脸红心跳、念念不忘了，就是情窍开了。”
小雀儿眼帘垂下，一颗心微微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