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玹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把匕首抵在他的喉咙处:“你,赌不赌?”
太医瑟瑟发抖,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姑娘,可以不赌吗?”
“当然可以。”楚玹月微微勾唇,手握匕首,直直地刺下去,一剑封喉。
血溅在楚玹月的脸上,她拿出手帕慢条斯理地将血渍擦干净。
赌不赌又如何,不过是想看他垂死挣扎,最后难逃一死不甘心的模样。
太医瞪大眼睛,直接倒在地上,没了呼吸,他死不瞑目。
楚玹月看着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王爷,气急攻心晕过去的楚悠然,被匕首穿破喉咙直挺挺躺在地上的太医,感觉心中的怨气消了一半。
她重新戴上斗笠,推门离去,驻守再一旁的侍卫也没有发现异样。
“一个时辰后进去。”
“是。”
楚玹月变音吩咐,侍卫恭恭敬敬应道。
屋内一片杂乱,到处都是血,空气中都弥漫着血腥味。
侍卫叩门而进之时,看到屋内的场景直冒冷汗,他们慌张喊人。
方景钰奄奄一息地躺在床榻上,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总算是救了回来,不然是乌纱帽不保。
楚悠然面上毫无血色,她不断地落泪,嘴里说道:“王爷,您千万不能有事啊,您要快点好起来,去找楚玹月报仇雪恨……”
“她必死。”
方景钰艰难地睁开眼,眼底皆是杀意,他唤来暗卫,准备让他立刻去杀楚玹月。
这时,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冲了进来,将王府团团包围,直接冲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王爷,大事不好了!”小厮连滚带爬走了进来,他颤抖着声音道,“一群人闯进了书房……”
方景钰身体颤抖了一下,全身紧绷,他强忍着痛往书房跑,却见私自铸造的兵器以及私藏的龙袍,都被抬了出来。
他跌坐在地,唇瓣不自觉地颤抖几下,难掩内心的慌乱,彻底昏死过去。
当今圣上本就身体不好,看到亲儿子私自让人缝制的龙袍,一口血喷在上面,破口大骂:“逆子,逆子!处死,给朕处死!”
皇帝骂得双脸通红,只觉一口气喘不上来,心脏抽痛,他捂住心口处,还不待说几句,彻底停了呼吸。
众人哗然,齐齐跪倒一片。
方景钰醒来之时,已成阶下囚,他喃喃低语:“机关如此隐蔽,不可能会被发现。除非,除非有人告密……”
方景钰猛然想起侍卫禀告楚悠然曾进过书房,他满眼猩红,伸手掐住楚悠然的脖子,怒骂道:“贱人,肯定是你泄露本王的秘密,本王杀了你!”
楚悠然被掐得透不过气,面色通红,她不断捶打方景钰的手臂,妄图挣脱,却挣脱不了:“王,王爷……”
她眼角落下泪珠。
方景钰有所触动,手微微松了些。
不过片刻,方景钰看着她与楚玹月相似的面容,想到不好的回忆,他脸色发青,怒目圆睁,眼底皆是杀意:“楚悠然,你就是扫把星,自从遇见你们,本王处处不顺!”
楚悠然看清方景钰眼底的杀意,她已心死,不论她做什么都捂不暖他的心,事到如今,他还想杀她。
楚悠然奋力挣扎,从头顶取下唯一的木簪子,直直地朝着方景钰心口插去,发狠道:“是你逼我的!”
方景钰心口处抽痛,他捂住伤口,血流不止,愤愤地看着楚悠然,未曾想她竟会伤他。
楚悠然双手颤抖,也是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她也没想到自己会亲手杀掉自己最爱的人。
方景钰面目狰狞,拼尽全力掐住楚悠然的脖领,不甘心道:“贱人,本王死也要拉你垫背!”
弥留之际,方景钰和楚悠然看向外面,他们看到楚玹月,眼底皆是不甘心,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最终含恨而终。
楚玹月站在牢房门口负手而立,面色淡漠地看着他们两败俱伤,将对方杀死。
***
一月后,方渊登基为帝。
方渊一脸淡漠,泛红地耳夹却出卖紧张之情,他声音华贵冷淡:“阿月,你可有心悦之人?”
楚玹月不知方渊为何这么问,顿了顿,如实回答:“没有。”
方渊顿了顿,觉得庆幸的同时又弥漫失落,毛遂自荐:“你觉得孤如何?”
楚玹月眨了眨眼,竟不知何时方渊竟然心悦于她,她微微勾唇笑了笑,正色拒绝道:“陛下,我喜走南闯北,志不在后宫宅院。”
方渊冷清面容掩盖不住失落,是了,她怎会甘愿困在后宫宅院,是他魔怔了。
而后,
方渊在位不到十年,开辟出方国盛世。
楚玹月走南闯北,逛遍大好河山,助人无数。
【大人辛苦了。】天道迎接回来的玹